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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6日,早上7:00。
江沚穿好外套,站在门口和爹妈挥手道别:“那我就——”
“等等,那医用外科不顶用,用这个N95的。”
江俊龙不由分说把江沚的口罩抠了下来,又把家里为数不多的N95给他戴了上去。
弄得江沚一脸无奈:“真不用,人家钟院士都说了一般场合医用外科就够用……”
“让你戴就戴,N95咋也比医用外科安全。”
“……”江沚不知道该说点啥。
本来想着靠重生的金手指还能装一波力挽狂澜的逼……结果到头来个个都比他防护意识强。
啊,论刻在种花人基因里的灾难意识。
“你也真是!几本资料还专门跑一趟,现在这个节骨眼……”
“不是我的资料,是徐菁的。”
“速去!别让人家小徐等太久。”
江沚:“…………”
好的,果然是亲生的。
江俊龙嘀咕着把江沚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最后才蛮不放心地冲他摆摆手:“快去快回,路上不要去店呀啥的,你和小徐都注意安全,听见没?”
“知道了,放心吧您!”
江沚带上门下了楼。
话虽如此,这还是江沚头一次在二零年的二月份去外边的世界。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一直窝在家里上网课,直到五月开学才第一次下楼。
眼下还是大流行呈恶化趋势的阶段,全国都在组织医疗力量赴鄂支援。
虽然新增和确诊对槐市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大流行的阴影也还是笼罩到了这座小城。
死气沉沉。
这是江沚看到外面的世界时脑中出现的第一词汇。
天空灰蒙蒙的,太阳的光若隐若现,十分微弱。整个世界也仿佛被一并染成了灰色。
公共交通早已停止运行,出粗车的流量也很少,私家车出行也受到不少限制。
街上罕有人迹,偶尔出现的行人也都步履匆匆。
便利店、饭店、理发店都关门歇业,昔日琳琅满目的色彩不复存在,只留下卷闸门冰冷的蓝色或银色。
仿佛城市也病了一样。
哪怕已经历过一次大流行,江沚再度目睹这番景象也还是叹了口气。
他明白,从今天起,摘下口罩将变成一种奢求,清泉小街很难再恢复以往的那种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