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鞭狠狠的抽打着,伤痕渐渐布满威廉身上所有的皮肤。
而远祖则玩味的观看着这一幕,他驱使一只血鞭归于血气,于身下化为一只高背血椅,将小胖肥大的阻塞之地坐了上去。
然后又化出一只高脚杯、一瓶红酒,优雅的品味起酒味。只是那酒,似乎却是他自己的血气..
品酒的远祖忽然发现了什么,目光一凝,竟将手中高脚杯捏碎。
“你的那里,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伤口!”
他心思一转,又想到之前的王羽,便明白了过来。
自己的子孙,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牺牲自己,这多少有些难以解释,然而现在再结合眼前所发现的,却是不难理解。
“竟然行断袖之事,辱没血族之名,该死!”
随着远祖的暴喝声,血鞭又散开,化为一根根血矛。
早已无力言语的威廉不明所以,但模糊的视线看着那些血矛,心下却又生出一股终于要解脱了的轻松感。
‘嗖!’
‘嗖!’
一根根血矛无情的刺在威廉的身体各处,轻易洞穿他的胸膛、腹部、大腿、手臂、脚掌。
除了脑袋以外,他的身体上插满了血矛,像极了一只变异的刺猬。
威廉沐浴在自己的血液中,意识渐渐模糊,脑海中,频频闪过生前的重要记忆。
而那些快速闪过的各个记忆,最后却定格在了某个画面上。
那是自己,最后见到父亲的记忆画面。
幼时自家花园边的草坪上,父亲按着自己的双肩,郑重说道:“威廉..,威廉.优尔特.布恩迪亚!你是个男人,不准哭!你要坚强,你要变强,保护好你的母亲和妹妹!”
哭泣中的威廉尚不足十岁,看着被家族中执法者带走的父亲,竟然被吓的没有说出一句话,他愣愣的看着那个如山般伟岸的背影离去良久,也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父亲..,父亲...”
弥留之际的威廉嘴角呢喃起了什么,引的远祖微微侧耳。
“我..,我保护不了..母亲..和妹妹了...”
呢喃间,威廉的双目中流下泪水,却是两行鲜细的血泪。
远祖微微一怔,随后捂着脸,爆发出夸张的嘲笑声,肥厚的身体随着笑死一抽一动,连同威廉身上插着的血矛,也在轻微晃动。
强烈的疼痛感,将威廉从弥留之际的记忆回幕中生生拖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