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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临近中午,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今天并没有听到夏妮妮喋喋不休,桌上有做好的早饭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大致是些鼓励的话语。钟德壮边吃饭边回味,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日子,不仅仅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还有对众星捧月生活的渴望……
虚荣心的满足就像吸毒,会上瘾,而且很难戒除,尤其是心瘾。
那一夜之后,虽说钟德壮还会像往常一样出工,但心理上却悄悄在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导致工作的时候已经不在焉了。
以前,钟德壮每天六点之前出门,晚上八点之后回家,周六日根据情况选择是否加班。现在虽然也是六点出门,可出门之后,他就没心思干活了,先找个冬暖夏凉的位置停车再补一觉,睡醒之后干活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积极,有一搭没一搭地干,有时候看到乘客伸手拦车,只要他认为累了,就不会再拉客。晚上高峰期之前就收车了,收了车先不回家,而是找个固定的面馆或小吃店,一顿饭吃到八点以后再回家。
钟德壮每天都在期待聚会,后来他一改往日的风格,从被动响应改为主动出击,由原先不固定时间的聚会,改为每周五。钟德壮自然不敢带众人回家,要么主动买酒买菜去同行家里,要么就去路边的小酒馆。再后来不知是氛围好,还是“工作需要”,聚餐时间由以前的每周一次,改为每周两次、三次……
起初夏妮妮并未当回事,心想着你开一天车也很累,每周出去喝顿酒放松也能理解。可放纵和理解,换来的却是钟德壮变本加厉,他喝醉回家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经常影响到钟晓飞学习。最主要有一条,钱往回交得越来越少了,夏妮妮认为该给他紧紧发条了。
某个周末,钟晓飞相约同学一起去公园。钟晓飞出门后,夏妮妮看着赖在床上睡懒觉的钟德壮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下他身上的被子,呵斥道:“老钟,你怎么就这么不思进取?你也是岁数不小的人了,怎么天天跟一帮出租车司机混在一起?你忘了咱是怎么过上这种日子的了?你就打算这么混一辈子?我真是瞎了眼,年轻时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男人!”
钟德壮听着夏妮妮的絮叨很不舒服,狡辩道:“瞧你这话说的,我现在不也是出租车司机吗?我当时出事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才铤而走险丢了工作。现在你还嫌我了,早干嘛去了?夏妮妮,我还告诉你了,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别拿别人都不当人,我跟哥几个混得不错,人家还给我指了条赚钱的路,干好了咱家还能过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