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莱当警察十七年,还没见过这么硬骨头的犯罪嫌疑人。
明明证据确凿,嘴巴却硬的像块茅坑里的石头,撬都撬不开。
通常来讲,警察应付这种罪大恶极又死不悔改的罪犯,有的是磨人的手段。
而且是看不出来外伤那种。
比如,他可以让你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刺眼的灯通明的照着,让人根本没办法睡觉。
一旦犯困,想找个地方靠一下,坐一会儿。
立刻就会有警察进来,用警棍敲着铜锣,把人给敲醒。
薄司寒已经整整审了五天。
也五天没有睡。
审讯的警察换了一批又一批,轮着审他,翻来覆去的让他重复,2017年3月11日-15日的行程。
他楞是能说的滴水不漏。
前后都查不出纰漏来。
不管警察用何种语言刺激他,用何种方式打乱他的思维,薄司寒总能把同一个细节说的一丝不乱。
以至于案件的进展十分缓慢,像玻璃球上栓弹珠一样难缠。
肖莱还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对手。
每天他在监控里看着薄司寒一如既往的嚣张,悠哉游哉的把警察玩弄于股掌之间。
气的虎眉倒竖。
“你们警方是怎么办案的?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相似的人,你就能保证开枪的是我?或者说……有谁亲眼看到了吗?”HTtρs://Μ.Ъīqiκυ.ΠEt
“我当时就是在泰国旅游啊……旅游还有什么好说的,看看人妖表演,晚上和漂亮的小姑娘共度良宵。你说那个警察的死亡?我又不认识他,他什么时候死的,死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我的行程单你们不是都查到了吗?应该跟我所说的完全一致吧?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关着我?”
“我真想知道是哪个蠢蛋上司给你签署的搜查令,要是判错案,冤枉了好人,我看他不仅乌纱帽不保。”
他指了指太阳穴,身体往后一仰,唇一点点往上。
温文无害地笑了笑。
他的狡猾和优雅仿佛是阴阳两极,相互排斥却又相互依赖。
让人恨的想藐视一切法律的公正,直接掐死他。
此时肖莱负手站在审讯室外,透过特制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情况。
又一批警察询问无果,瞧着脸上神色,已是十分的疲惫。
绕来绕去,没把薄司寒绕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