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进水了,刚才有一瞬间竟然有些责怪你没早一点告诉他真相,你一定折磨他折磨得够呛。”
语鹿上扬的嘴角瞬间凝固住,无语的望了她一眼。
“也稍微体谅一下我吧,比起他折磨我的手段,我那又算得了什么。”
覃欢如大梦初醒,喃喃道:“也是……比起他折磨你的手段,这的确算不上什么。”
“我做的蠢事很多,生下小宴虽然没有后悔,但这并不是第一件,后来我想,当时也不应该跟他结婚,结婚后也不该拖拖拉拉一直不离婚,还妄想着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重头再来。”
语鹿垂下了睫毛,兴致也减了大半:“婚我结过了,孩子也生了,想要重新开始也失败了,一切都很烂,结果也不好。”
“没有哪一本教科书和小说教过我们,遇到你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处理,”覃欢并不是在安慰她,而是真心实意的说:“我们当时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想把这件事控制在最佳的结果之中,但是环境在变,人也在变,谁都不是上帝能够清楚自己命运的走向。”
覃欢尽可能把事情往积极方向想。
“事情总是有两面性不是吗,现在觉得糟糕透顶的决定,也许在很多年后的一个午后,已是满头白发的你从躺椅上醒来,发现当时做的其实是最好的决定。”
语鹿笑了笑,觉得覃欢真的变的成熟了许多。
她又问她。
“所以,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语鹿稳了稳声线,小声的问。
所有心结只有在说出来的那一刻,才会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越是藏着掖着,也才愈发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最后搞的大家都彻底对对方失去信任。
语鹿话音落下,气氛再次陷入拘谨的沉默。
覃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呢。
知道真相后不能说是出乎意料,但她也能体谅她不容易。
“如果你打定主意只想要小孩但是要跟他彻底划清界限,你要有筹码。”
“嗯?”
覃欢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们寝室里一向头脑最清晰,判断力最强的苏语鹿,恨不得敲醒她的榆木脑袋。
“这有什么不清楚的?像那种大集团大多数问题会出在税务上和恶意商业垄断上,我不知道寰宇和天晟还有没有别的涉及灰色地带的部分,但只要是税务和恶意垄断一查一个准。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什么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