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血色婚礼(下)(3 / 3)

,说不上来得眼眶一热,眼神无比迷离。

滚烫豆大的泪珠便不受控地滚了下来。

当她挣扎着要从薄司礼的保护中挣脱出来时,薄司礼却用尽全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依旧把她摁在怀中。

“对我而言,你像是带来了光。”

他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逐渐疲惫、无力。

“我真希望……还能有机会……保护你……和孩子……”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薄司礼口中呕了出来,那喷涌而出的血,就像夏天说来就来的暴雨一样。

哗啦啦得不要钱地喷在了语鹿的肩颈窝。ъΙQǐkU.йEτ

血滴猩红刺眼,从婚纱的前襟,蜿蜒着游经腰间。

人体内的血液总量大致有五千毫升。

但在真正的生死来临时,这五千毫升轻易就会逝去。

连雪白的裙摆也不能幸免。

而语鹿却记得,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婚纱是每个要结婚的女性的梦想,谁都想要在婚礼当天,穿上璀灿如星河般的婚纱,将手交给自己所爱之人。

尽管薄司礼不是她所爱之人。

但他的血染红了她的婚纱。

此时阮生玉已经杀红了眼,走到了苏语鹿面前。

语鹿怀中,薄司礼的呼吸逐渐式微。

阮生玉将抢孔抵住语鹿的太阳穴,空着的那只手,从语鹿头上将那顶满钻的王冠用力拔下来,戴到了自己头上。

多年前的一个炎炎夏日。

薄司礼牵着她带着她躲进薄风的收藏室,他拿出薄风保险柜里的绿丝绒盒子,拧开暗扣,盒盖弹上去,露出那顶钻石王冠。

她拼命想取下来,他却拼命要她戴上。

他说:“戴着它,我喜欢看你戴着。”

人往往就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

“只有我,才是薄家的长孙媳妇。”

阮生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尾里流露出缱绻。

一边笑,抵住苏语鹿太阳穴的抢孔,更用力的朝她头上顶,按在扳机上的手指再度往下一扣。

苏语鹿抱着薄司礼一点点冷却的尸体,全然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没有了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