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二十周左右时,薄司礼向苏语鹿求了婚。
从医院例行产检出来,车子驶过繁华商业区,缓缓停在华丽橱窗前。
薄司礼打量了一下射灯照耀下的橱窗,随口道:“卡地亚呢,还是蒂芙尼?”
语鹿有些困惑地回视。
薄司礼笑着指了指她的肚子。
“再过不久你就要显怀了。”
因为她瘦,小腹已经有了微微幅度。
苏语鹿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当时在医院那个情况,语鹿以为薄司礼不过是为了让薄司寒死心,随口一说而已。
否则,薄司寒要是知道这是自己的种,以他的脾气,多半会把她抓回去严加看管,直到生下小孩。
语鹿蹙着眉。
说来也奇怪,薄司寒那个聪明一世的人,竟然没有对薄司礼所说的话产生丝毫怀疑。
薄司礼见她蹙眉,还以为她在为婚事烦恼。
他让司机重新发车,修长的十指交叠。
“我们要有名正言顺的婚姻,这孩子才可能名正言顺的归到我名下。”
“否则你怎么办?单亲妈妈?那样小孩子的成长环境会很恶劣,周围都是歧视他的恶意,你的处境也会很艰难。”
语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黑眸深不见底。
“你不用担心,等小孩生下来,你身体养好以后,我们就离婚。”
薄司礼若无其事继续道:“不是占你便宜,这期间,我也不会碰你,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碰孕妇。”
语鹿笑了笑。
“谁占谁便宜还说不清呢?我都已经这样了,哪有胆敢嫌弃你。”
她顿了顿:只是你这样的身份、地位,要是跟我结婚,不怕对你有坏的影响?”
薄司礼倚在靠背上,尾音慵懒散漫:“正好找个借口挡一下催婚。”
“为了阮生玉?”
薄司礼笑着看她,语气释然:“早就没什么了。大逆不道娶爷爷的遗孀,太不要脸。”
语鹿耸耸肩。
“那倒也是。”HTtρs://Μ.Ъīqiκυ.ΠEt
心里在想,薄司礼跟那个人可不一样,他可是有原则和底线的人。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婚姻的形式大于内容,如果我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又不想通过联姻受制于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拥有一个继承人。”
语鹿这次算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