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一辈子都逃不开薄司寒的事实,她从前的很多想法也在日复一日中改变。
比如,从前她是顶爱念书的一个人,突然对念书的热情也消失殆尽。
等薄司寒忙过头回来,发现她门门挂科,被系主任屡次点名退学。
先连了通电话,找了个熟人把把关系疏通,保留学籍。
大中午的抽了个空回公寓,一把还在床上懒觉的语鹿一把拉起来,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语鹿眼神很淡漠。
然后平心静气的跟他谈判。
“我读书就是为了找份好工作,我找份好工作就是为了挣钱,可是你看现在,你那么有钱,我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那我还有必要去工作吗?”
薄司寒在镜片长时间地凝视她一眼。
她说的不无道理,甚至他有些惊叹她很聪明。
没有经过他点拨,不过短短数日思考角度就从打工人跳脱到了食利阶层,
身份不同,目标自然也不同。
他不怪她有厌学情绪,任何人坚持了一个十几年的目标,如果有天突然这个目标的存在其实毫无意义,都会出现倦怠的情绪。
人性总是这点儿贱不是?
薄司寒在床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
双手交叠,深色的瞳孔静静地放在她身上,默了一顿才耐住性子跟她分析利弊。筆趣庫
“读书和上班是两回事,就像上班跟上班也是两回事。有的人上班时为了养家糊口,但有的人上班是为了不断突破自我,语鹿,如果你现在的理想就是变成那种庸庸碌碌的全职太太,每天只知道买买买,下午茶?那样你不会感到快乐的,因为你就不是吃那碗饭的人。”
他还是很了解她,她不是那种庸俗无聊的女人。
不然他怎么会爱她成那样。
语鹿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双手一摊。
“可是我又不能说话,有那种不需要跟人交流的工作吗?”
薄司寒一时语塞。
开始有些明白了,她是故意的,现在她身体已经逃不开他,但是精神上还在做抵抗。
淡淡地看了眼天花板,默了默,顺着她的话说。
“暂时不去念书也没关系,人生还很长,你慢慢找你喜欢做的事。”ъΙQǐkU.йEτ
苏语鹿听着薄司寒包容的语气,明明气势汹汹的回来,这么快就不追究了?
有些意外。
笑着又耍起了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