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阿姨刚走,语鹿就从床上爬起来换上一身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戴好口罩和棒球帽离开了公寓。
出了小区就直接打车前往国际机场。
所有办理出国手续覃欢都帮语鹿打理好了,只要今天能顺利搭乘上飞机,15个小时候后抵达塔科马国际机场,自然会有人接应她。
机场大厅内人来人往,苏语鹿手上没有行李,连托运都不必办理。
到处是亲人送别,人们推了几大箱子行李与她擦身而过,苏语鹿孑然一身站在热闹非凡的机场内,一生中所有的孤独与寂寞都在这一刻降临。
这一回的逃亡比上一次还要疯狂。
落荒而逃,这四个字说起来很容易,重新开始,这四个字比落荒而逃说起来更容易。
但很显然,苏语鹿自己并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在机场坐了一个多钟头,她神经吊在那里,既不觉得渴也不觉得饿,滴水未进,更没吃过什么东西,静静等待着进安检的时间。
等到广播声响起,一直坐在语鹿身旁一个商务精英似的男人,突然掏出手机接了一个电话。筆趣庫
然后站起来。
一个巨大的、黑暗的影子,罩了下来。
对方彬彬有礼,从未有过逾矩的举动,甚至连她的手都不曾碰过,只是把手机捧在手心用双手递了过来。
语鹿望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脑袋里面空空的。
对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手指在耳边比了一个接电话的动作,笑出雪白的牙,将手机直接举到了她耳边。
薄司寒嗓音还没有响起,语鹿心便彻底死了过去,她明白了,这件事永远不会结束。
原来她一直都不是一个幸运的人。
而她的每一次冲动,每一个鲁莽决定,都终将付出代价。
“鹿鹿,这拉锯战让我觉得很疲惫,但是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一个了结,不是吗?”
听筒里男人温润却略带疲惫的嗓音从大洋彼岸传来,没有生气,没有数落,也不问她在哪里。
对她的一切似乎早已了如指掌。
语鹿察觉到自己手在发抖,她两只手紧紧互握,努力克制住。
眼中只剩下麻木与空洞。
薄司寒只是用极其平淡地语气说:“但是我相信,我今晚回家的时候,你会在家里等我。”
他话音落下,那个递来手机的人朝语鹿指了一个方向。语鹿手握手机,脸越来越白,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