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眼底深处的暗色都敛了起来,冷柔地咬字重复。
“怎么不可以有。”
是陈述句,而非问句。
两人之间轻松的气氛瞬间凝固。
黑暗中,语鹿好像看到了薄司寒灼灼发亮的眼睛。
那样坚定而冰冷的眼神,像蛰伏中盯紧猎物赶快走进圈套里的狩猎者。
“我是开玩笑的。”她用手护住自己的胸口,紧张的盯着他。
“我是说真的。”他缓缓的说。
说完,他将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用嘴唇贴着她的头发,吻过耳尖,他连呼吸都是冷的,眸色却暗含蠢蠢欲动的心思。
语鹿立刻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耍赖犯困。
“明天再说。”她拉了拉被子,合上眼皮。
薄司寒盯了她许久,她已经入睡,浓翘的睫毛紧闭着,呼吸浅浅,昏暗的光线里看出她在装。
软硬不吃,忽嗔忽喜。
真是搞得他求而不得,无计可施。
故意将手掌从衣尾伸进她衣服里,捏了捏,揉了揉,苏语鹿有微变的神情,却还是继续装睡。
薄司寒难免皱起了眉,最后只是吻了吻她细滑的肩,抱着她沉沉睡去。
*
基本上语鹿养伤那段时间,两人都是这么过的。
白天他去上班,家里有保姆照顾她。
傍晚只要是非必要应酬接待,他一定会按时回公寓。筆趣庫
一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公文包递她手上,伸长手臂,让她给自己解西装外套。
等到把身体从笔挺考究的西装里解脱出来,他长指解着领带,一只手臂伸到她胸前,很理所当然的让她给他卷衬衣袖子。
她刚转身去挂西装外套,他从她身后抱住她,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
似乎这样不够,又低下头,扳过她的脸,在她额头宠溺地亲了一口。
阿姨从厨房端菜上桌:“洗过手来吃饭了。”
他洗过手走到餐桌前,先闭上眼睛闻了闻饭菜的香气,眯起眼睛就笑。
一边吃饭,一边跟她说,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新鲜事。
语鹿拿着筷子勉强笑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米粒。
起初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大概是某一天,住家阿姨听到门手把响起,就一脸喜气的跑到卧室来。
“太太,先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