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安小姐初次来王府,就让剪秋带你去年侧福晋的院子,莫让她久等了。”
乌拉那拉·宜修端起茶盏轻啄,开口送客。
“福晋如果不嫌弃,可以唤我容儿,虽然第一次见福晋,但陵容倍感亲切,觉得和在家一般,家中父母长辈都叫我容儿。”
安陵容的这话听在宜修耳朵里好像几百只蚂蚁在爬。
“今日多谢福晋款待。”筆趣庫
安陵容蹲下行礼告退,再起身,她佩戴的玉佩紧紧贴着衣服,不见晃动。
她今天佩戴的是花莫见给的那块,阿雅姑姑昨晚给的玉佩先收起来了,还没到用的时候。
剪秋送过安陵容和秋月主仆再回来,宜修已经在佛像前敲起了木鱼。
咚咚咚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剪秋欲言又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宜修睁开眼睛。
“人都送到了?”
“回福晋,才走到半路,就遇上颂芝来寻人了。”剪秋如实回答。
“瞧瞧,咱们的这位侧福晋就是这样,不把人放在眼里,连带着下人都当起副主子了。”宜修放下小木锤,顿时安静下来。
“福晋何必与她们置气呢,侧福晋终究是侧福晋,站在王爷身边的始终是您啊。”剪秋顺势扶起宜修坐下,给她揉小腿,劝解道。
“我是气她们的张扬,皇上愈发体弱,眼看就是翻过年的事了,我与王爷夫妻一体,谁这个时候做了出格的事传出去,坏了爷的大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宜修笑了,她不曾厌恶年氏,年氏一心想着王爷反倒让她觉得可悲。
年氏出了小月子后,爷给她安排了欢宜香,这香常年累月用着,年氏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了,拿什么和自己争呢。
所以,有时候让她几分也无妨。
剪秋迟疑道:“奴婢瞧着,今日安小姐来请安,与福晋投缘,都把您逗笑好几回了,既然如此,怎么不多留她会说说话。”
“陵容规矩上毫无错漏,说话又暖心,比我的弘晖大不了几岁,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虽说年氏请她来是为表感谢,但年氏的脾气,留她下来倒为难她了。”
宜修说起安陵容时,嘴角扬起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
她透过安陵容,看到了梦里的自己,嫡出正室的女儿,家世清白显贵,父母恩爱,没有嫡姐压着,举手投足里透出的气度,旁人想学都学不过来。
宜修想既然成为不了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