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啊。
“比槐,你越活越回去了,孩子的东西你也吃。”
花莫见略带质问的声音传进安比槐耳朵里,比什么都好使。
“娘。”安比槐讪讪一笑,右手尴尬地挠后脑勺,他就是太热太累了。
花莫见给了他一个白眼。
安比槐注意到小院里多了许多不认识的人,还有弹被褥的棉花匠,人人手上都捧着一碗冰。
他娘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难不成钱快凑够了,安比槐激动的心噗噗地跳。
他安比槐要做大老爷了,那他得找机会收拾那些抢他生意的臭东西们,哼,不孝敬他个百八十两,别想自己放过他们。
阿雅主动站出来,对着安比槐服了服身,恭敬道,“奴婢阿雅见过老爷,昨日老夫人买了我们三人回来,今日第一次得见老爷,愿老爷福寿富贵。”
“好,不错,以后好好在安家伺候,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
年纪二十的安比槐被叫了一声老爷开始飘了,陷入臆想,果然,肯定是娘凑够捐官的钱,下人都买回来了。
“娘,还弹啥被子做啥,直接去店里买,买绸缎背面的,盖起来舒服又有面子。”
说实话,绸缎又滑又顺溜,做被面是舒服,可这个和面子关系不大吧,有哪个人会那么无聊闯到你家里看你盖的是什么被子?
众目睽睽之下,傻大儿如此做戏,花莫见克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好久没打人了,手痒得很。
“安比槐,你进来,我有话和你说。”花莫见加快了吃冰碗的速度。
安比槐爬了起来,习惯性把担子挑起来,才发现被他前面给扔坏了,心里暗自害怕,娘不会揍自己吧。
花莫见不是没看见端成两截得扁担和摔坏的厢笼,冷笑一声,“快进来,坏了还拿着做什么,反正你以后都用不上力了。”
说完也不等安比槐,花莫见先回了房间。
对啊,他安比槐以后就是大老爷了,还在乎一个破香料担子。
“秀娘,把这个捡去当柴烧了,我去和娘说说话。”
安比槐跟着花莫见进了房间。
留下一脸茫然的林秀,这人出去一趟卖香料回来疯了吧,受什么刺激,吃饭的家伙就不要了。
花莫见进到室内,给自己倒了杯水顺顺气,借水消愁,这个小世界不用经历生孩子的痛苦,代价就是有个傻儿子吗?
“娘,您这些年辛苦了,儿子给你捶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