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熟练地游向那已快被湖水淹没头顶的人。
宁同绍不会凫水,他亦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会左右无人,以至他落到不小心落水连个小厮随从家仆来救一救都无的境况。
被救上来已有片刻,他却仿若仍在水中无助扑腾时那般缓过不神儿来,盯着自已的双手半晌呆滞着。
殷掠空成功救人上岸,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救上来一个痴儿,看那俊俏的小模样,她还觉得有点儿眼熟,再观俊俏少年的富贵衣着,她更确定了这一点,她该是在哪个权贵打交道时见过此人,应为哪个高门的少爷。ъΙQǐkU.йEτ
拧了拧身上衣袍的水,脚下落了一摊的水,拧完回头,见俊俏少年仍盯着双手不放,仿佛手上有金子般,殷掠空蹙起眉,走近了蹲下:“你可还好?”
宁同绍被问得头一抬,眉目间尚残留着湖水的面容一对上殷掠空疑惑的双眸,他瞬间一个激灵,往日沉稳内敛的气息一下子回笼,脸慢慢严肃起来。
殷掠空有趣地看着宁同绍脸上的变化,笑着道:“看来还好,没傻。”
“我怎么可能……”傻字未出,宁同绍目光扫过殷掠空胸前,即时又僵住,未干的双手赶紧互拢入袖。
“你冷?”殷掠空未错过宁同绍的动作,“也对,湿衣得换下,不然很容易风寒……你就一个人?你身边的人呢?在哪儿?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叫来?”
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她往后是要往最高处走的,与权贵打好关系,也是高走的必要功课。
落水时,就在以为他要淹死在凌平湖里,并深深后悔早先没学会凫水之际,殷掠空的出现宛若天神般降临,宁同绍那一刻有多感激,在被救慌乱之下,双手胡乱换向殷掠空,无意间按到殷掠空胸前的柔软时,他便有多震撼。wwω.ЪiqíΚù.ИěT
震撼到后半段是如何被殷掠空似拖死狗般拖上岸的,他亦无印象,满头满脑皆是十指触及的柔软。
明明做的男儿装扮,明明是有喉结的,明明面容仅是清秀,宁同绍在见到殷掠空的脸时,仍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
那样的柔软,即是被刻意绑缚压平,终归与真的男儿那平坦坚硬的胸膛不同,他断然不会意会错,那……
等半天等不到宁同绍的反应,殷掠空举手在宁同绍眼前晃了又晃:“怎么了?呆了?傻了?还是人其实已经淹没了?我救上来的不过是一具躯壳?”
宁同绍不知为何,听到殷掠空这般猜测,他蓦地噗哧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