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个底朝天,这才发觉贵丰钱庄掌柜竟是他花家旧仆。
不管出自旧情,还是现今局势,他都得有个决断:“今宁公主普济寺遇袭之事,你替我转告容兰郡主一声,适可而止,此次我可全当不知,罪责由连家一力承担,便也了了。”
丁掌柜震惊地看着花雨田:“这……”
“没什么这的那的,故人不多,少一个便真的少一个了。”花雨田打断丁掌柜的言语,两人都明白,事儿一旦牵掉上鲁靖王府,丁掌柜必成断尾弃之,下场只一个死,他要丁掌柜这般同容兰郡主回禀,是想保丁掌柜一命:“何况京城山东的结也不是一日两日,就算没这事儿,战火也早晚得点燃。容兰郡主想借机浑水摸鱼除掉连总督,可见连总督是有真本事的,连鲁靖王都忌惮……”HTtρs://Μ.Ъīqiκυ.ΠEt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看着丁掌柜。
丁掌柜紧盯着花雨田面容,只觉得小少主五官如今长开,较之幼时更肖似旧主奶奶:“小的幸而存活,实则与王爷无关,乃郡主大恩。”
换言之,他效忠的其实是容兰郡主,一直在京城经营,为鲁靖王所驱使,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容兰郡主进京掌权。
“好。”花雨田明白了,他对容兰郡主的观感本就不错,这会儿更是不错了:“那你再提醒容兰郡主一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丁掌柜神色一凛:“花督主的意思是……”
“丁叔只管一字不误地转达,容兰郡主聪慧,她没有不明白的。”花雨田顿了顿,又道:“倘有机会,丁叔能回花家,与尹伯一起呆在我身边,丁叔可愿?”
丁掌柜重重点头:“愿!”
救命之恩,他能以命相报,旧主情谊,饶是做梦,他也想做回花家家生子。
进京城鲁靖王府大门前,丁掌柜沉淀再沉淀,仿若一步登天的激昂怎么也落不下去,可这样的情绪不对,搁半天过后终进了大门。
再出来,已是日暮时分,想着容兰郡主听他禀完之后的那份沉稳,他不觉又叹了口气儿,郡主这般大气,可惜了是女儿身,倘为男儿,也就没世子什么事儿了。
夜里静国公府清宁院,东厢南榻前,东角禀着事儿:“丁掌柜一出家宅,未到鲁靖王府,便被花督主截了,说了什么不知,此后丁掌柜至鲁靖王府,于大门前踌躇不前,半天才进门,再出来一脸释然,亦有些惋惜。时至我来前,容兰郡主皆无动静,王府京城势力半分未动。”
杨芸钗坐榻上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