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炽手上端着托盘,无法敲门,便使眼色让大丫寰诗安上前敲开书房的门,哪儿晓得诗安敲了几下,书房内还是半点儿应声也无。
诗安退至一旁,田炽知她父亲定是听到了,只是如同她母亲前三回来时一样,听到了却不想开门,再敲下去,末了只怕还得被训斥一顿不得打扰。
又见连父亲的贴身小厮都没在书房外廊下,便知定也是被她父亲赶至外面月洞门,她对诗安道:“你也守到外面月洞门去,不得让任何人靠近书房,倘六奶奶来了,你远远看到,便赶紧速来通禀。”
诗安明白这是她家二小姐有要事儿同六爷说,立应道:“是,二小姐!”wwω.ЪiqíΚù.ИěT
诗安一走,田炽端着托盘隔着门扉与屋里的田祭酒道:“父亲所忧之事,女儿虽未知之甚详,却明白父亲实不必太过忧虑,此间危机,待过些时日,情况如何,自会明朗。”
屋里田祭酒闻言,自座椅里起身,三五步走至门边,手一伸便把门闩拔开,门扉一开,见到田炽便问:“炽姐儿何以这般言道?”
“父亲莫急,且容女儿入内。”田炽又示意托盘上的饭菜,田祭酒一让开身形,她边踏过门槛边道:“母亲很是担心父亲,父亲边用膳,女儿边说吧!”
田祭酒未将门关上,只伸脑袋往帘外看了看,未见一人踪影:“都在月洞门守着?”
田炽将托盘放置屋里桌面:“是,父亲放心,女儿已交待不准任何人靠近,就算是母亲来了,也且先通禀一番,咱父女俩可以好好地说会儿话。”
田祭酒闻言,门没再关,帘子放下,他转身走近田炽,不可思议地看着今夜宛若换了个人的嫡次女:“炽姐儿晓得我为何烦恼?”
“父亲忘了,去岁父亲还让女儿去探夜大小姐的口风。”田炽指了指座椅,待田祭酒坐下,她又递上筷子,待田祭酒接过筷子,她又舀一碗乌鸡骨汤放到田祭酒桌前:“父亲先喝碗汤暖暖胃。”
孝顺闺女就是烫贴,田祭酒享受着嫡次女亲手侍候用膳,不必喝汤暖胃,心中已然暖得很,依言喝了两口汤,汤汁一下肚,他不由自主地舒叹一声:“这味儿好。”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父亲喜欢,那便多喝些。”田炽应了句,不必田祭酒再提,她主动道:“连二爷之死定然不简单,不管是谁动的手,于父亲于咱家而言,皆为好事儿。”
田祭酒喝了半碗汤放下,筷子伸至盘子夹了块清炒牛肉:“哦?炽姐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