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得知最新进展,她也无法像杨芸钗那般举一反三,想到夜十一想到的,理解夜十一言语举止的每一层意思与每一个深意。
大都时候,她都是如此刻这般只安静地听着。
杨芸钗在听禀后会提出问题,亦非初次,西奎自初时还会以眼神儿请示夜十一,到后来几近是杨芸钗一问他便答,此刻同是:“有,都察院洛右都御史。洛右都御史在徐公公半道回宫过后的两刻余钟,便抵达逍遥坊,结果无功而返。”
夜十一再问了西奎几个无关莫家之事,命西奎转达东角务必在殷掠空回到京城的第一时间禀报她后,她便让西奎退下,阿苍退回芝晚采珍那边去坐,客座里重归仅她们三人说体已话的悠然娴静。
冯三等西奎一退下,她便问杨芸钗:“钗表妹,你为何会觉得莫家景泰蓝之事还会有追兵?”
“谢家下套,夜家蜀锦没坑成,岂容莫家景泰蓝再败?”杨芸钗解释道,“先时只汤都指挥使一枚棋子,再来要还是棋差一着,那谢家凭什么夺嫡?前有徐公公,后有洛右都御史,吃了教训补了后招,倘若无莫九爷,确为万无一失。”
末了,她看向夜十一:“只可惜,谢家没有想到,在紧要关头,莫九爷会及时挺身而出。”
冯三的视线顺着也看向夜十一:“大表妹,莫九爷他如何挺身而出?”
夜十一道:“许诺。”
冯三怔了怔,心突然跳得好快:“许什么……诺?”
“秦晋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