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洁能坐得下人。
她知道她阳侄儿进屋了,没赶人出去,已是看在她长兄面份上,想要她开口理人,没门儿!
好不容易移到榻边,古关松手,谢元阳示意古关出去,让他同他小姨只两人地好好谈谈。
“小姑姑,时小姐乃时尚书之女,唯一的嫡女。”谢八闻言转过头来瞪他,谢元阳也不惧,继续说下去:“俱我所知,时尚书视时小姐为掌上明珠,义兄又是花督主,可非小姑姑能这般随意诅咒之辈。”
听到花雨田,恶鬼之名太过响亮,谢八纵不想理会谢元阳,这会儿也被惊得出了声:“花督主?他是时之婉的义兄?这不可能!”
“咱谢家,有祖父候爷、皇后姑母,再有我父亲任浙江巡抚……”谢元阳年十二,为谢世子嫡长子,自小被导应有长兄风范,下面也未再同胞兄弟,只一嫡一庶两个妹妹,他自知谢家嫡长房这一支的重任,全然落在他身上:“三叔乃祖父嫡次子,一身才学抱负,却只能任苑马寺寺卿,从三品,官阶不算低,可小姑姑你说说,苑马寺是做什么的?”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谢八再不济,她也知道苑马寺是做什么的:“养马……”
“那小姑姑再说说,三叔堂堂英南候府三爷,为何会落得个官阶不低,实则一辈子也不会有大出息的下场?”谢元阳再问。
谢八语塞。
谢元阳把大迎枕往榻内移了移,他也往里坐,更靠近些谢八:“小姑姑,那你可知道,当初我父亲你长兄能得浙江巡抚一职,皇后姑母付出了何等代价?”
“什、什么代价?”谢八懵了,被谢元阳连连发问,她再愚昧,也听出点儿端倪:“阳哥儿,你给小姑姑说清楚!”
“苑马寺共有六监二十四苑,督养大魏马匹,听命于兵部,兵部江尚书又与宁尚书交好。”谢元阳边说着边看着谢八,知倘他不讲得明白些,他小姑姑根本没能从那些弯弯绕中听出个道道来:“简单点儿来说,夺嫡四豪门水火不容,三叔虽为苑马寺首官,却得听命于江尚书的各种调派,兵部是什么地方,其中厉害关系,不必我多言,小姑姑应当晓得。宁家要给三叔小鞋穿,只需利益相宜,江尚书随意挑个借口找个茬,就能让三叔吃罪。轻重不说,咱谢家颜面何存?”
谢八听了大半天,谢元阳意思说得清楚,她是听明白了,可她长姐到底为她长兄任浙江巡抚一职所付出的代价,她阳侄儿根本没提到一丝半点,且还扯到了她三哥……
“你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