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但反一想,方木两家世代皆在太医院供职,吕院使有意收门生一事儿,方木两家不可能先前未得半点儿风声,既得了,莫非心不动?动了,便会有行动,倘木家动了,方家呢?动了没有?倘是动了,是否便是在方家医馆被砸一事儿反谋,反咬木家一口?”
夜二爷摇头:“方太医与方二爷不会做此等事儿!”
夜十一放茶碗,拿着茶盖轻轻撇开浮于茶汤表面的茶叶,端起将茶吃尽,放下茶碗慢慢道:
“世间之事,最怕有疑,一旦有疑,不管真假,谁是谁非,心里总有根刺,有了刺,吕院使便再轻易不会考虑方木两家子弟。”
她问:“二叔查出是谁了?”
夜二爷未说最后答案,已听得夜十一这般细剖,他也不急着公布答案了,玩味道:
“既大姐儿说得头头是道,不如再猜猜,这幕后之人会是谁?”
夜十一被夜二爷这突起的玩心逗笑了,指腹摩挲着茶盖,一锤定音:
“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