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但因为长随实在是臂力惊人,提住傅玮的后颈,他连分毫都未能前进。
最走也只能被强行拖走,因为说不出话,只能剩下很细微的呜咽声。
原本跪在一片的内仕具是不敢起身,瑟缩着伏在地上。
方才那般嚣张跋扈的人,却被傅怀砚这样随意地送进了慎司监,纵然是不死,也少不得活罪难逃。
明楹看着被越拖越远的傅玮,竭力地扭动身子,却还是逃脱不了分毫。
她转回视线,却看到傅怀砚正在朝着自己走来。
傅怀砚在她面前站定,稍稍抬起手,明楹看着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手指在空中停顿片刻,随后勾起她外衫的系带,低着眼,仔细地为她系好。
刚才快步经过宫阙时遇到傅玮,她一直都在想着怎么应对,连什么时候外裳松了都不知晓。
他手腕上的檀珠近在咫尺,像是早春雨后清冽的尾调,又像是少时随父亲上山时佛寺里的焚香,伴着晚间的杳杳钟声,持续不断。
傅怀砚轻声道:“当心着凉。”
他稍微顿了顿,又看到了明楹手中握着的金钗,因为攥得紧,掌心已经出现了红痕。
傅怀砚眼中晦暗不清,随后抽出她掌心的钗子,抬手簪于她的发间。
“让皇妹受惊了。”
明楹因为他的动作怔然片刻,随后才温声道:“多谢皇兄。”
傅怀砚听到她的话倒是突然挑眉,他俯身压低声音问道:“多谢?皇妹谢孤什么?”
他顿了片刻,“这段时日不是在躲着孤?”
因他突然的发难,明楹此时进退不得,被迫抬起眼看他。
傅怀砚却又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步步紧逼道:“躲着孤……却又与霍小将军相谈甚欢。”
之前的那一眼,从来都不是明楹的错觉。
此时他迫近,处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明楹看着一旁跪成一片的内仕,不敢在人前与他说起这些,只能小幅度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衫边角,行至甬道无人处。
她站定,却看到傅怀砚好像是心情稍好了些。
他唇角抬了抬,正在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开口。
明楹的瞳仁在昏暗的宫灯下也显得很亮。
她语调温柔:“皇兄应当知晓皇后娘娘正在为阿楹挑选夫婿,方才与霍小将军同行亦是在两位嬷嬷的许可之下而为之。若是皇兄出于兄长的关心,方才我在路上与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