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整个医院里面静悄悄的,只有过道里时不时传来的“咔擦咔擦”吃东西的声音。
惜月坐在过道里离丫丫病房外不远的长椅上,手里拿着的是曲奇饼干,旁边坐了个蒋锡城,端着一杯热花茶,歪着头看着惜月吃东西。
目光灼灼的,看的惜月只觉得脸上烧的慌。
“你能不看了吗?”惜月将手里咬了一半的曲奇放进嘴里,拿过蒋锡城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顺了一顺,然后无奈的说:“我就是吃个东西,吃的东西还是你带来的,有什么好看的!”
为了不打扰到病房里休息的病人们,惜月的声音是压到很低的。蒋锡城也配合着把声音压的很低:“你好看,就看一会儿。”
这两人是挺为楼上病房里的病人们着想的,但是,因为地理位置,其他病房听不见他们压低了声音说的话,可丫丫他们这间病房听的见啊!
夜猫子大兄弟和赤脚大夫大兄弟两人也就罢了,习武之人,耳力比旁人好上不少,就算听见了,也能根据声音的熟悉程度判断出来说话的人是谁,根本不带怕大的。
丫丫呢,还没有醒,也根本不带怕的。
而在这儿呆着的那个妻子就不一样了,她的耳力没有哪两个大兄弟那么好,人又是心里装着事儿,根本没有睡着,不存在听不见。这会儿,外面两人压低声音说的话,她是只能听见有人在说话,但是根本听不清说什么,甚至说话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在医院这种极其安静的环境里面,配合着医院的环境与常有的传言,怎么听怎么慎得慌。
那丈夫约了孙茂兴晚上见面,所以下午回来了一趟就走了,现在整一个病房里面四个人,一个丫丫昏迷着,两个“睡着”,就她一个清醒人。有那个出去看一眼的心,但是没有那个出去看一眼的胆子。m.bīQikμ.ИěΤ
本来胆子就不大,只不过是心狠,现在直接被吓得心狠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什么丈夫嘱咐了的什么趁着病房里的人都睡了,给丫丫的伤口上撒些药什么的,全都被吓到爪哇国去了,缩在那里瑟瑟发抖的。
她这一举动,看的两个监视她的大兄弟都来了灵感。
这么不禁吓,那就多吓吓她,晚上吓着了,想不起来做什么,白天因为晚上被吓着了睡不着而犯困,也就没有精力去干别的了。这样两个里面成功解决一个,只剩下一个,就好防范多了。
丫丫他们这间病房里面的情况,外面的惜月和蒋锡城是不知道的。两人现在的话题已经到了那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