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胡子——剃干净了,宿舍卫生——一个人全包了,澡——每天洗一次,人——天天跟在蒋锡城屁股后面喊“城哥”。
那转变,不是一般的大。
只可惜,作为家中独苗苗的仇瀚鸣只在军校里呆了一年半,还没有毕业,然后就被家里的长辈给逮了回去。
蒋锡城清晰的记得,仇瀚鸣这厮当时走的时候,哭的那叫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只差没冲过来抱着自己的腿哭了。
今天刚看见这厮的时候,蒋锡城只想到,自己当年真的是没有把他的审美打转弯,这从军校被带走之后,审美是一夜之间又恢复老样子了,热天穿貂,大胡子满脸,丑的人眼睛疼,以至于让人忽略掉了胡子脸下面的表情。
结果上一秒叫哥,下一秒就对着哥的心上人大放厥词——虽然仇瀚鸣不知道。
“臭娘们?”蒋锡城用力把人往后再一扯,手一松,抬手往他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给爷叫······叫姐!”
蒋锡城手劲儿不小,一巴掌拍的仇瀚鸣愣住了,僵硬的转头在蒋锡城和惜月之间扫视了几个来回,然后不太灵光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嫂·······嫂子?”
蒋锡城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会有长眼色的一天,想笑,努力的憋住了:“先叫姐。”
仇瀚鸣一声“嫂子”出来,引起来的关注度不比蒋锡城揪着他的后脖颈子提溜来的少。
蒋锡城现在的身份可不只是一个司令的儿子、巡捕房的法医,他现在是蒋家军队实打实的敲定的少帅,那可是不少人都盯着的。
惜月只觉得眉头突突的跳。
自己和蒋锡城之间,现如今那种奇奇怪怪的氛围与关系还没有理清楚,这种节奏,分分钟麻烦上门。
“姐?”
胡子拉碴的仇瀚鸣该从心的时候就从心,虽然说被惜月打成这个鬼样子,心里很是恼火,但蒋锡城他当年就打不过,现如今四肢都快懒退化了,更是打不过,所以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惜月突突跳的眉心,以及仇瀚鸣猪头一般的胡子脸,让惜月的心情很不好。
“不敢当不敢当,毕竟我可是一个对你感兴趣的、欲情故纵的小贱人。”
惜月阴阳怪气了一番,往后退了半步。
就当为九月拜托这个没品的野人做出一点点的贡献。
蒋锡城听完惜月说的话,本来当下去的手又揪上了仇瀚鸣的脖领子:“仇大憨,来,好久不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