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每一个人都坚信只要登上城墙就能获得首功封妻荫子,世代公侯!
一场激战过后,桓石虔率领的军队还没有击败守城士族,建阳门便自己打开了,西府军于是轻松攻入建康城,桓石虔自热而然也以为击败了徐宗文。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在建康城内建阳门翁城后,徐宗文率领禁军左右羽林卫在虎视眈眈!
“果然。”张玄之微微一笑,随即说道:“一切皆如大司马所料。”ъΙQǐkU.йEτ
徐宗文不动声色,他沉思片刻,轻声解释道:“桓氏觊觎建康已非一日两日,建康城门一开只怕谁都拦不住桓石虔了。”
“没错,若非北伐军皆在北,建康空虚,不然再借他一百个胆子,桓氏也不敢轻而起兵。”
“桓氏行为已经触及到朝廷的底线,他还不是荆州刺史就敢铤而走险行此谋逆之事,若让他做大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陛下之位,怕是坐不安稳了。”
“所以大司马兵行险着,诱敌深入...”
“远非如此而已,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最终决定胜败的还得是人心之所向!”
张玄之言明要害,徐宗文脸上的笑意变得愈发神秘。
一旁的禁军大统领张松之则心中暗惊不已。
其兄张玄之虽说久处中枢不善兵事,但其远见卓识,朝堂争斗的经验与身居要职的老狐狸相比不逞多让。
可是徐宗文领兵在外竟然也如此知悉人心,这是他所不知的!
“传令下去,没有本大司马的命令谁都不准擅自出击,暴露我军踪迹!”
“诺!”
徐宗文明白,就算是击败了这场夜袭也只是暂时的喘息,建康城守军的任务仍然艰巨。
但他清楚只要刘牢之的会稽兵能够突破重围前来驰援,建康城下的局势便会立刻发生逆转!
翁城中,禁军左羽林卫小校引领着桓石虔正直奔台城禁中,行至一半,副将阻止道:“主公,事有蹊跷,还需小心谨慎!”
闻言,桓石虔怀疑的目光立刻落在羽林小校身上。
那小校目光无所畏惧地看着桓石虔,随即立刻单膝跪下:“小人左羽林卫指挥使檀祇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奉将军为主,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无半句虚言!”
桓石虔骑在马上抿唇不语,双手自然垂下,手指不断敲击着大腿。
见他迟疑,檀祇继续说道:“看来将军对小人的话仍存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