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之徒一无才具二无甚德行,经常大醉不醒,口无遮拦,还曾借大司马桓温当年之事为难与他,若没有徐宗文当初仗义执言,桓玄早已经羞愧难当,不能见人!
“卞府君本不是京中官员,乃是封疆之臣,能够急朝廷之所急,解天子之所忧虑,徐某佩服!还请勿要妄自菲薄,我等正应众志成城,联起手来匡扶晋室,诛杀逆贼才是!”
徐宗文大手一挥,朝门外大喝一声拿酒来,几个府中仆役在狼卫监督下很快端来一坛子的桑落酒,这些桑落酒都是徐宗文从京口带来的,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近日,会稽王一定会以天子的名义召集百官入宫议事,届时我们就在宫内瓮中捉鳖,解救陛下!”徐宗文举起杯,一饮而下。
卞范之微微点头,他摇摇举杯,“有将军主持大计,晋室有望,臣民何幸?”
对于年纪尚小的桓玄来说,桑落酒不过浅尝即止,但是他也有豪言壮语相附:“愿我等顺利诛杀逆贼,匡扶晋室天下!”
“愿早日澄清宇内,天下一统!”徐宗文心中默念,又连饮了两杯。
事毕之后,徐宗文派人把卞范之和桓玄二人从后面护送离开,他自己回到卧房,一夜未眠!
“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瑶姬听霜月说今夜府中来了不少人,华内侍离开后,夫君去而复返……两个时辰前,会稽王府来人送了一箱玉璧还有不少的钱财。”桓献容靠在徐宗文肩头,似乎是被徐宗文给传染了,她也一直藏了心事,难以入眠。
徐宗文细声回道:“会稽王送的东西就留着,不用担心。眼下宫中发生了剧变,事涉谋逆,我不能与你说太多,明日你赶紧离开建康城这个是非之地,只有你早些离开我才能安心。”
谋逆二字,重逾千斤,桓献容不再多问,她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丈夫,那忧愁才下心头却上眉梢……
wwω.ЪiqíΚù.И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