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没有和韩孝周说再见,坐在练歌房的包厢里,不知道为什么来了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听边伯贤唱歌。
陈楚侨脑袋犹如宕机了一样不能思考,应该她的脑子已经很久没有顺利运行过了,明明不过是十几二十分钟前发生的事,她想了好久,久到边伯贤唱完一首歌,回头见她拿着酒单发呆,便问,“想喝酒吗?”
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嗯嗯。”接着点了很多酒。
多是因为点的时候是想着两个人点的,酒一送来陈楚侨就开喝了,脑里似乎真的是一片空白,没想起边伯贤并不怎么喝酒,连他没有喝都没注意到。
她平时不是这样粗心疏忽的人,自己一个人拿着酒瓶就喝,也没管边伯贤。
一个独自唱歌,一个独自喝酒。
喝着喝着,有那么一秒,想起来边伯贤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当时一看到边伯贤陈楚侨就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他又问,“怎么了?”笑了笑坐到她旁边,“为什么不说话?”
陈楚侨视线随着边伯贤移动,直到他坐下才回过神,“哥哥来了?”随即和在手机里拼命叫她的安东尼奥说再见。她对他的到来没有一点惊讶或者其它的情绪,就这么和他聊了起来,手上还捏着电子烟,聊了……聊了什么……
记不清了,或许那时只有嘴在运转吧,所以说的东西没有经过停止工作的大脑,就记得边伯贤问要不要去练歌房,自己鬼使神差地说好。
自己在想什么不知道,可边伯贤为什么也奇奇怪怪的呢?
陈楚侨依旧没弄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种程度的,迷糊间听到他在唱“It’sbeautifullife”,她想,她的生活一点也不美好。
再睁开眼的一刻,她就意识到,原来自己刚刚睡着了啊。
身上盖着边伯贤的大衣,他坐在对面,目光温和,“很累吧?”
陈楚侨懒懒地坐起来,拿来他的大衣,拱起腿,把下巴放上去,用膝盖承住头的重量,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说,“睡一下就好多了。”
她只是眼神微动,边伯贤就知道她想倒酒,赶在陈楚侨动手之前帮她倒了,他声音含着笑意,“给自己倒酒可不好。”喝完了,问,“还要吗?”他又给续上。
应该有很多人称赞过他声音很好听吧?
一杯又一杯,陈楚侨几杯下肚,反应过来边伯贤总是给自己倒酒,“哥哥不喝吗?”
他摇摇头,“你喝吧,我帮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