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与那神秘灰袍人一战,虽然对方不曾倾尽全力,可也还是一直处在下风,不过借着身法灵活,除了结结实实对上的一掌使他气血翻腾外倒是没有受伤,如今身上的伤势基本都是逃走之时被乱箭射中的。
军阵之下,个人武力的用处被无限缩小。
他做过计算,几百人齐射的箭矢他站在地面上细心格挡当能全部隔开,但是其结果一定是力竭之后被捉或被射杀,远程兵器的优势实在太大,他掌风再强,也难以隔着几十丈远伤到人,但是弓箭可以。
他强撑着伤势一路躲藏,沿途搜索的官兵虽然多,但是在他隐没夜色中以后已经没了太大威胁,只是那灰袍人给他的压力太大,让他一时间没敢再度接近城门。
他最初是想要返回西湖边的梅庄养伤,但是以他如今的狼狈模样,搞不好会让“江南四友”那几个二五仔当场反水,把他拿下,去东方不败那请功。
等等,东方不败?
苏忘突然愣住,他回想起今夜这莫名其妙的一战,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他今日近乎玩笑的猜测是皇帝挂了,现在想来并不是没有可能,就算不是,宫中也一定是出了什么天大变故。
南宋皇宫既然有一个灰袍人这等高手,再有另一个也不是全无可能,可对方如今却也只能在城门处埋伏等待,自然是没有当场捉住闹事者。
而如今待在临安,实力又高强到在皇宫中惹了事还能从容退走的不就只剩下先前所见的“木姑娘”了吗?
苏忘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起自己刻意伪装出来的嗓音以及攀登城墙之际展露出的轻功,这不是摆明了往身上揽锅吗。
难怪那灰袍人认准了自己,怎么都说不通。
念及此,他气的一拍大腿,将戚芳吓了一跳。
戚芳刚才恼怒苏忘的无耻,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正在进退两难,突然看到苏忘杀气腾腾的,不由惊得一颤,就想要离开。
“你现在走出去,我立马跟着你一起,让外人知道你房间有个男人衣衫不整的和你呆在一起也无所谓吗?”
“你无耻!”
戚芳瞬间停住脚步,转过头来恨恨地看着他。
苏忘显然不以为耻,眼角扫过床上的药膏嘴巴一努,直接转过身子,等着她给自己上药。
戚芳心中纠结许久,终于还是慢慢的走上前去坐到床沿上,看着苏忘背后的交错血痕,颤声道:“你是被谁伤的?”
她可是深知苏忘的实力,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