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却是不可控的。
战禹洲是想当作看不见,惩罚她近来对他的折磨,可最后他还是停止动作。
下床,提起被子扔到她的身上,就丢出一句,“真扫兴,你走吧!”
他没有说你滚吧,已经算是客气了。
战禹洲搁下话,就转身去浴室冲澡。
予倾欢两手胡乱的将眼泪抹掉,掀开被子,赤着脚丫下床,一步一步的往浴室走去。
她在浴室门口顿住了脚,听着里面哗哗啦啦的水声,她把手放到了把手上,决定拧开门,进去给他搓搓背。
然而,他锁住了门,也就是说他下定了决心,不想她进来了?
还是说他只是随手锁了门,显然不是,他没有锁门的习惯。
她是想缓一下关系,饱含委屈,低声下气去迎合他,而他不受。
她扭身就往外走,她也是有自尊的,不想留下自取其辱。
她出了卧室的门,又望了浴室门一眼,还是抬脚离去。
予倾欢缓缓地走出大门,眼见着她就要走出院子大门。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战禹洲的。
予倾欢回过头来,往二楼的卧室门望去,只见战禹洲光着上身站在窗口。
他顶着满头的泡泡,水珠子一滴一滴的,在他的脸颊上肆意横行。
他像是一个满腹委屈的怨妇,可眼里是装着狠决还是无奈,她看不懂。
再细细的看去,可以品鉴得出他在啜泣,泪意浓重。
一刻过去,战禹洲寒冷的声调还是穿透了她的隔膜,“予倾欢,你胆敢走出这个院子,那我们就两清。”
他撂下话,就将电话挂了,也消失在窗口。
予倾欢真是看个寂寞,心里怨声载道,你还真是霸道,吼我走的是你,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予倾欢双脚像灌了铅般动弹不得,进退两难,一直伫立在那,久久没有挪动半步。
这时,大门缓缓开启,一辆越野开了进来,见到予倾欢巍然的样儿。
予倾欢的目光斜向他,只见他先是探出来头,又揉了揉眼睛,有众多的不信她的存在这。
纵是前阵子跟战禹洲闹得众人皆知,她是绝了情绝了心,要他分开的。
他战禹洲就是做再多的努力,也白搭。看来,战禹洲栽倒的跟头有点大。
随即,他就跳下车来,小跑过车头,来到予倾欢跟前,喊了声,“女神!”
予倾欢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