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倾欢呷了一口茶,说,“他让我去他公司上班,立刻马上,过时不侯!”
桑迪鼓动,“去啊!大大方方的去,不要拒绝。”
这时,予倾欢跟桑迪坦白,“昨晚,他上了我的床,我摸到了,也看清楚了,他的腰间没有疤痕。”
也就是说,接受朴树林肾的是另有其人。
她对他瞬间没有兴趣了,不想跟他再有肉体上的交集,更别说发展成爱情的样儿。
但是,朴树林在弥留之际,说的受赠人就是战禹洲,他说得费劲,但她听得清楚。
而且,她还听走了朴树林的嘱托,帮他照顾好他的肾。
她甚至忍着强烈的悲痛,还去住院部看望他。
那时,他很虚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一副死相,她的心都凉透了。
她痛惜的是他这就死了,朴树林的肾也就没了。
她伸手试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有气,这才放下心来。
她走之前发现,他的嘴唇很干,还用棉花棒沾了温开水,给他湿润了。
他的眼睛都睁不开,还有很大的力气,抓住她的手腕生疼,又猛地甩了出去。
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很狼狈。
紧地,一个“滚”字滚出他的唇间,又冷又狠。
硬生生的砸在她的胸膛口,疼得眉头一皱。
为朴树林感到不值,他不配拥有朴树林的肾。
朴树林儒雅随和,而眼前人脾气暴躁,难以相处。
她踉踉跄跄的走出医院,接下来,她没有勇气,再踏进医院一步,去看望这么不堪的男人。
直至桑迪伸出手来,在予倾欢的面前,晃了晃,她这才回过神来。
接着,桑迪分析,“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快速除疤,也不是不可能。”
“或许吧!”予倾欢不确定。
“我奉劝你别带着跟朴树林的情,去招惹他,没有男人接受得了。”桑迪也是煞费苦心了,竭尽全力索救她。
桑迪只想看见,她鲜活得明艳动人。
她又警醒得很不好听,“你拎清楚了没,到头来,吃亏可能还是你自己。”
接着又是劝告,“你最好把上一段感情处理干净,不要再留有痕迹。”
紧地,她又给出了一点蜜糖,“或许,你和战禹洲也可以发展成爱情。”
予倾欢只有听的份,驳嘴有点难度,说实话,她驳不到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