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毕竟电子支付在这边使用困难,不过看在这次是社长女儿介绍的顾客,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二楼卧室,新多出来的落地窗让室内采光上升了数个层次,厚重的窗帘被布条捆在两侧,除了容易进小偷没有太大缺点。
夏格想了想,伸出手指在面前的地板上点了一下,很快黄色的水在地板上浮现,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沿着边缘爬出来,它的后背挂着一张面具。
“以后你看家。”
蜘蛛快速地爬到房檐犄角开始吐丝缠网。
小狐狸一回家就从帽兜里钻出来,在榻榻米上缩成团后便不省人事,夏格把她抱起来竖着放到地上,结果又是沾地即睡。
白天没睡好,她迫切需要补充睡眠。
天际只剩下一线深蓝,夏格取出工具绘画,即便不开灯他的目力也足以支撑进度。
半个小时后,大作完成,某人依旧固执地认为自己是油画中的抽象派画家。
黑暗里,夏格在原地坐了十几分钟,伸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翻了几个台发现没有他习惯看的整蛊综艺后,又按下了红色的关机按钮。
夏格把缩成一团的小狐狸展开,然后轻轻摇了摇,小狐狸翻个身亮出肚皮,头一歪继续睡觉。
某人无语地把她揣进卫衣前方的袋鼠兜里,找出手机拨通。
“在。”
“啊?在家,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的阳乃不是太熟悉以“在”为开场白的对话。
“我过去蹭饭。”
“现在!?不是吃过了吗。”
电话里传来东西掉地的声音,夏格挂断电话起身出发。
……
他作为建筑公司的社长和县议员,身兼两者必定会带来许多敌人,自从继承岳父的职位和人脉后推心置腹的朋友就无影无踪,利益和谋算成为了身边的常客,尽管他的初衷并非是经商和从政。
如此的虚与委蛇,男人都有这种觉悟,可谁说出来就会被浪潮淹没,这是上个世纪的陈词滥调,现在的大家可是手把手,肩并肩的亲切伙伴。
如果只有这些他还可以说自己游刃有余,但家里的那几位就让他既幸福又恐惧了。
妻子十分可怕,长女最近很可怕,次女的可怕也是未来可期
但也正因为可怕,一旦可爱起来破坏力也是成倍增加,他还要时刻保持父亲的威严和体面。
可无论怎么说,家人依旧是上天给他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