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兰，还有姚氏和父亲，甚至曹氏，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太多，让她变了。

他许久没见她了，今日见了，见她头发都白了许多，又见她性格都变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她见了他热情又拘谨，还一直问小念夕的事。

她问什么，他也尽量跟她说。

她还偷偷给他塞了小念夕的见面礼。

柳涵文将那一个小小的金镯子拿出来：“这是她给念夕的。”

莫梓晴知道婆婆现在情况很难，没想到她还给念夕准备了见面礼，还是个金镯子。

莫梓晴拿在手上，只觉得这镯子有千斤重：“她是不是想见念夕？”

柳涵文苦笑：“是啊，她是祖母嘛，哪有祖母不想见孙儿的。”

“现在是来不及了，等以后我们回来，便让她来见见念夕吧。”莫梓晴提议道。

莫梓晴这个人心软得很，对于婆婆如今的遭遇，她也很是不忍。

“嗯。”柳涵文轻声应了：“我走到时候，跟她说我们要去南方做生意了，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还跟她说让她拿着银子暂时先离京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京都的事情平息了再回来。”

虽然母亲已经被苏家逐出族谱了，算不上苏家人了。

可万一以后那些人还拿母亲说事，或者用母亲威胁外祖和表妹就不好了，所以他就想劝母亲离开。

“她答应了？”莫梓晴有些好奇。

“嗯。”柳涵文点头：“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她也不想自己出事的，而且现在有了小念夕，她都还没见过小念夕呢，自然不想死。”

虽然他没明说，可看她的样子，是都明白的。

他这次给了她一万两银子，她应该能用不少时间吧。

只是不知道她这次离京，会不会带上那个人？

夫妻俩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提柳方霖这个人呢。

夫妻俩说完话，柳涵文便带着西苑的几个丫鬟小厮，将他们带不走的几个笼箱都埋在了槐树下面。

为了怕被人看出端倪，柳涵文拿着铁锹将地面彻底拍平，又在地上重新种了花草，直到完全看不出一点异常，柳涵文才重新回了房间。

“如何？”见柳涵文一头是汗地回来，莫梓晴拿着帕子温柔地替他拭了拭汗。

“都好了，什么都看不出来。”柳涵文一脸骄傲地说着，像是等着她的夸赞一样。

“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