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秀心里存着好奇,进屋后,才发现是许大海的二婶“杨二红”。
后者说话语速很快,叭叭叭~叭叭叭~和机关枪似的,在说着军号儿家的狍子是怎么死的。HTtρs://Μ.Ъīqiκυ.ΠEt
她除了是许大海的二婶外,还是王秀秀的表姨,所以王秀秀一般称呼她“红姨”。
“红姨,啥时候过来的啊?”
“是秀秀啊。”
二婶杨二红侧着身子坐在炕沿上,面朝坐在椅子上的许大海,神情过于集中,没注意到王秀秀进屋。
她扭过头来,笑着伸手指了指柜子上的罐头瓶子:
“今年淹了好几罐子腊八蒜,我寻思着你们就没整,尝尝吧,可好吃了。”
“昨天好像是腊八?”
“嗯呐,今天腊月初九,正好小寒。”二婶杨二红坐正身子,笑着说:
“时间过的是真快啊,再过二十来天,就又过年了!”
“是啊,今年好像没有往年热闹,去年这时候,早就有放鞭的了。”
许大海话音刚落。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外边儿突然传来一阵鞭炮声,往外瞅瞅,是隔壁许二材家在放鞭,硝烟飘荡,纸屑乱飞。
二婶瞬间笑起来:“刚才还说没放鞭的,这不就有了嘛!”
……
光阴似箭。
转眼来到腊月二十一,阳历是1990年1月17日。
这十来天时间,许大海又带着狗子进了六次山,每次都是早上去,中午在山里吃,傍晚才回来。
他非常想打到一头黑瞎子,好搞一些熊肉,熊掌,熊油等等,留着年夜饭的时候吃。
可惜——
未能如愿。
腊月二十一的下午,许大海睡了一个午觉,随着窗外的鞭炮声越来越响,此起彼伏,他便醒了。
掀开军大衣,把胸膛上的大肥猫抱到一边儿去,翻身从炕上起来。
穿上鞋,感觉脑袋有些刺挠,便挠一挠。
“秀秀?秀秀!!小婷子!!?”
许大海屋里屋外的找了找,发现娘俩都不在家,应该是串门儿去了。
“算了,还是洗洗头吧,头皮太痒了。”
提起暖壶,拔开塞子,哗啦啦~往印着花纹的搪瓷盆里倒上热水,再兑上一些凉水,脱掉棉袄直接开始洗头。
狗子青背原本蹲在旁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