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摆了摆手，表示无碍。

萧瑞寒喉头动了动，“父皇，您病了为何没听太医院提及？”

“是朕不让他们说的……如今时局动荡，不宜再有动摇人心的消息传出。”

萧瑞寒叹了口气，“儿臣一会儿回去，就让王妃来给父皇看看。”

皇上点了点头，问道，“寒儿，你还想去北戎边关吗？”

萧瑞寒默了默，“父皇，儿臣明白父皇的心意，可是……父皇，倘若我军继续节节败退，军心不稳，想要再重整旗鼓可就难了……况且，边关百姓也会对朝廷失望，您自幼就教导儿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Ｍ.

皇上闻言闭起了眸子，沉思了良久后，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寒儿，身为君主，确实是要为国为民，可除了这些，朕还要考虑江山社稷后继有人，你明白吗？”

萧瑞寒拱手道，“儿臣明白，儿臣答应父皇，一定会毫发无损地回来！”

皇上这才抬起眸子，有些无力地说道，“去吧，明日启程……”

……

翌日。

十万北唐大军和萧瑞寒的两千饕餮大军都候在了京城外，整装待发。

城门口，古幽兰和崽崽们正跟着萧瑞寒依依惜别。

小鹄儿抱着爹爹的大腿，“爹爹，你要多久回来啊？”

萧瑞寒笑了笑，“爹爹尽快，你在家要听娘亲的话。”

小鹄儿哽咽道，“鹄儿会的，鹄儿一定会想爹爹的……”

萧瑞寒摸了摸鹄儿的头，还不等安慰，他怀里的小柿子也开始“滴滴，滴滴”的叫个不停。

萧瑞寒又安抚了小柿子两下，没想到小柿子直接搂住了萧瑞寒的脖子，连古幽兰来抱都不肯下去。

萧瑞寒无奈摇头，眸光移到鸿儿身上。

鸿儿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得笔直，只是垂下了眸子，似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眼里的点点泪光。

萧瑞寒走到起鸿儿身前，“鸿儿，对不起，你才回来，爹爹都没能好好陪陪你……不过爹走以后，你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你要负责照顾好娘亲和弟妹，知道么？”

鸿儿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一仰头，“不用爹爹说，鸿儿也知道。鸿儿如今已经三境了，定可以护住他们。”

萧瑞寒欣慰地笑了笑，“这才是我萧瑞寒的儿子！”

鸿儿眸底闪过骄傲，他看向挂在萧瑞寒身上小柿子，身上的冷酷再也不见，而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