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力量是永夜,”郁飞尘道,“那你的是什么?”
“何必非问得那么清楚,”安菲笑说,“沙粒在手中握得越紧,流淌得越快。”
“从前你触『摸』不到,在你见到,也能控制他了。我也就可以幻一件事:当你对的了解愈发深刻,我是否就能道永夜诞生,世界破碎的真正原因。当,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在——”
“暴君、永夜、或混『乱』与毁灭,那只是力量的定义,不是你。”安菲目光清寒,半睨郁飞尘,“你问我你是什么,你是力量的主人,是我的骑士和长剑。你此的使命就是为我摘下流落在永夜中的最后一顶冠冕。”
祂发号施令的样子一如既往,让人觉得接受使命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后,祂会给出一部分奖赏,使你的信念更加坚定,愿服从祂一切命令,觉得自己能为神明付出一切尤其是生命。
若即若离的冰雪气息靠近,安菲微侧向郁飞尘,在他右颊印下一个轻吻。
这是骑士应得的。就像旧时候的战士出发为王国征战的前夕,总到女皇的座下接受祝福那样。
郁飞尘偏头避。
安菲抬眸,目光里泛起一丝冷冷审视。
他近在咫尺,但此刻这咫尺之间的空气好像结成冰棱。
志和力量都是半收的状态,却又在虚空中隐隐相触,相互对峙。wwω.ЪiqíΚù.ИěT
郁飞尘:“不这样,我也会帮你拿到。”
烛火中,神明面无表情。但郁飞尘就是道,安菲在很不爽。
大概永昼的神明还没被拒绝。他不再是那个会向神明索奖励的人。
郁飞尘:“信仰你是因为我愿信仰你,不是因为应该信仰你。不用给我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背着对着烛台的光,漆黑的眼瞳里,目光幽沉,仿佛自永夜最深处。那股毁灭『性』的力量早已在实世界里隐去,与力量一脉相承的气质却又自他身上隐隐透出。
他的神情很平静,语气也是,甚至,像是带一点笑的。可他整个人却因为这平静透『露』出强烈的违和感。像是明明心中满是毁灭和反叛的念头,却因为某些原因,正在尝试扮作一个正常的信徒一般。当,这人也不介被人看穿他的假扮。
安菲:“你可以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
郁飞尘:“但是如有一天我不信仰你了,记得保护好你自己。”
后淡淡补了一句:“和永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