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座不甘心，本座不甘心啊……”

他拼命的调动法力，手舞足蹈的想要破开天道的排斥。

但是可惜，任凭他实力再强，也无力与此方世界的天道抗衡，所以只能在不甘的嘶吼中，渐渐被天道给推出了此方世界。

空间裂缝渐渐闭合，其中又传出一声异世佛陀的怒吼：“万欲道人，你给本座等着，迟早有一天，本座一定会降临此世，到时候必定把你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缥缈的威胁，随着裂缝闭合逐渐消失。

赵牧掏了掏耳朵，嗤笑道：“如果没有记错，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但哪次你杀掉贫道了？”

“呵呵，今天贫道得到了你一条胳膊，若你真有一天降临，到时候，也许贫道能给你一个惊喜。”

他摇了摇头，看向了肉身已经残缺不全的孙妙娘：“接下来，该如何处置你呢？”

“杀了我吧！”

“怎么，不求饶？”

“我求饶，你会手软吗？”

孙妙娘苦涩一笑：“更何况我也不想活下去了，我这辈子每一步都在算计，算计陌生之人，算计亲近之人，还自以为聪明，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是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她看向赵牧：“万欲道长，我不求你能放过我，只求你帮我给周玉娘带句话，就说……就说我此生有负师恩，若有来世必衔草结环，以报师恩。”

赵牧淡然道：“周玉娘就在烈阳城，贫道可以带你过去，你自己与她说。”

“不必了，此生我已无脸再见她，希望有来世吧，哎，只可惜我临死了，都没能再见到那个人……”

孙妙娘摇头，肉身终于彻底消融，只剩下一道孤零零的魂魄，和一团无形无质的迷雾，飘荡在天地间。

无形的轮回之力凭空出现，打开了通向轮回之地的门户。

孙妙娘不由自主的飘向那扇门户，就在进去的一瞬间，她像是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猛的回头。

只见她的目光里充满惊喜和不可置信：“原来你是……”

下一刻，孙妙娘的灵魂就随着轮回之力，一起消失了。

“她看出了什么？”

赵牧微微皱眉，暗自思索却不得头绪，可惜自己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前往轮回之地问个清楚。

他摇了摇头，挥手收起了孙妙娘留下的无形迷雾。

这正是孙妙娘从庆王那里得到的，疑似镇域印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