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怜星女国国师跪在莽牛帮山寨门口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被许多修仙者知道了。
有人敬佩!
有人嘲讽!
还有的人则是下了赌注,赌范无咎能跪多少年!
更有的人,则是专门来莽牛山看戏,想看看传说中跪在山匪窝门口的傻子。
而牛大壮,则是早已改变了对范无咎的看法。
如果没事的时候,他经常会来到山寨门口,陪着范无咎说说话。
当然,他是坐着,而范无咎则是依然跪在那里,双膝都因为常年不动,而陷入了土层三寸。
……
这天,木屋庄园内。
赵牧盘坐在祭坛上,背后的漫天桃木枝渐渐淡去,消失不见。
他睁开眼,就见湖边的凉亭里,哮天叼着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催动玄光镜看着什么。
“看什么呢?”
赵牧飞身落入亭中,问道。
“自然是看范无咎了。”
哮天啧啧说道:“今天又有不少来莽牛山的修仙者,对范无咎评头论足的嘲讽。”
“有些人啊,自己毅力不足,却笑话别人意志坚定是傻子,真是不知所谓。”
赵牧坐下,看向玄光镜。
就见镜面的影像中,范无咎依然跪在山寨门口。
十年后的现在,范无咎整个人已经近乎要变成泥人了。
他的衣服上、双手上、脸上、还有头发上,全都是尘土和雨水常年混合形成的黑泥。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是个活人,还以为是一块状似人形的石头。
“主上,此人意志坚定,你真的不打算收他为徒?”哮天问道。
赵牧摇了摇头:“范无咎的仙道天赋算不得极差,但也没有多好,说是中下都有点高看他了。”
“可他的野心却极大,想要追寻仙道的上层境界,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当然了,贫道有能力帮他改善资质,但那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贫道为什么要耗费在他的身上呢?”
“非亲非故,难道只是因为他跪了十年,贫道就要收他为徒不成?”
“这十年,可不是贫道让他跪的。”
哮天咧嘴:“主上,当年在圣器宗听闻范无咎的事情后,你不是挺欣赏他的么?”
“嗯,能以弃徒的身份,不惜得罪其他仙道宗门,也要修缮圣器宗,此人的确品行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