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清寻手腕的伤口,他轻巧地躲过了书宁凑过来的身子,下一刻已然率先进了马车。
随后他斜斜靠在马车上,撩开帘子,朝着沈逝雪所在的地方懒懒地说了句:“夫人受惊了,咱们这便回去继续行礼。”
沈逝雪神情始终淡漠,她始终握着手中伞,上了马车后,见这车内只有一方座椅,稍许犹豫过后,便坐在了白清寻身旁。
马车疾驰起来,马车内的二人一时无言,沈逝雪闻得白清寻身上松柏香气中,夹杂着一股血腥味。
微一低头,便望见了他的手腕藏在衣袖下,而那绯红色衣袖的颜色变得极深,倒像是血渍,还未抬头,便听得清朗如月的声音。
“你一个女子好不知羞,这还未到洞房,你便迫不及待了,女子还是得矜持一些的好。”
白清寻总是坐没坐下,一袭绯红色的袍子被他穿得潇洒无比,此时懒懒靠在马车壁上,倒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自在。
“世子之事,我不多问,我的事,世子也别想探究一分,否则别怪我毁约。”沈逝雪听得他说混话,也便不再看他的衣袖,轻撩起车帘,看向了马车外。
“溟元帝下旨了,三日后咱们就要进宫谢恩了,这怕是场鸿门宴,一来是对我二人的试探,二来是想夺温国公的权力。”
白清寻顿了顿,又继续道:“咱们这戏可得演好了,如今雪家与温国公府已然身处于一条船上了。”
沈逝雪微微蹙眉,握紧了手中伞,马车已然行驶到了街道上,听得街道上的嘈杂声。
她心里却想着解决完这些事,好赶紧去查墨家一案,也不知小阿瑾查到墨长亭的踪迹了没?
筆趣庫此时因着雪奈卿的身份,她根本无法说走便走,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了。
就在此时,听得马车外传来书宁娇俏的声音。
“世子,到了。”
白清寻率先起身,正要下马车,看了眼沈逝雪,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对着马车外说了句,“书宁,红盖头。”
不多时,白清寻接过书宁递来的红盖头,微微弯腰,欲要替沈逝雪盖上,她一把抢过那盖头,自己盖上了。
白清寻面具下的嘴角轻轻勾起,直接将沈逝雪拦腰抱起,她正要反抗,便听得耳畔传来声音。
“今日大婚,新娘当街被抢,这流言蜚语早就传遍元陵城的大街小巷了,咱们也顾不得什么礼法了,便就为这流言蜚语再添油加醋一些。”
沈逝雪正要说话,便觉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