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静得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不该期望的,不是吗?”
这世上所有她在乎的人,都一一离去,要么背叛她,要么身死。
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无奈与绝望,随后便是长时间的静默。
……
第二日,沈逝雪白日里配合着大婚的一切,整个雪府忙忙碌碌的,到处都是大红灯笼,院子里的丫鬟、小厮进进出出,将整个雪府装点的一派喜庆。
到了晚些时候,沈逝雪便借口太累,早早便歇下了,实则她悄悄去往了枕上楼。
枕上楼依旧是斛光交错,舞女扭动着腰肢,空气中混合着烈酒的辛辣与女子的脂粉香气,耳边是吵闹声、嬉笑声……ъΙQǐkU.йEτ
在白衣女子的引导下上了三楼,黑暗中再次听得鱼老的那干哑的声音。
“这图纸设计的极为巧妙,老夫平生所见,竟从未听说过此人,不知姑娘可否告知画这张图纸的人?”
“无可奉告。”沈逝雪冷冷甩出了几个字,接过鱼老递过来的兵器。
准确的说,是一把伞,伞里暗藏玄机,表面上看去,只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油纸伞。
沈逝雪拿着伞才刚走出鱼老的房间,便觉得三楼太静了,而她于那寂静中听见了极轻微的喘息声。
握紧手中伞,忽地向后弯腰,顺势展开手中伞,那伞瞬间变得透明,而后出现在她手中的已然是一把剑,只不过外人看来,仍旧是一把伞,可这伞在她眼中已然是一把利刃。
三楼的房梁、窗外涌入了无数的白衣女子,那些女子有的执萧,有的执琴,而有的则执短剑。
萧、琴、短剑堪堪朝她而来,她看着那群白衣女子,身子骤然跃起,伞即为剑,剑即为伞。
只是几个回旋转身,那群白衣女子已然被她手中伞凝结而出的剑气逼得单膝跪了下去。
琴、萧、短剑,尽皆落地,砸得地面发出空响。
“说,谁想杀我?”沈逝雪上前一步,指间凝出霜剑,剑气所过之处,地面凝结成冰,霜剑抵在了最前面女子的脖颈处,轻轻一划,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那名白衣女子颤着身子,想要起身,却被那强大的剑气压得无法动弹,忽地双膝跪了下去。wwω.ЪiqíΚù.ИěT
“不肯说,那便死。”沈逝雪话刚落,剑气顺着伞周四散,那些白衣女子突地蜷缩在地,口中吐出鲜血,面容狰狞,一道道剑气入体游走,令她们连声音也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