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一样,动也不动,本来日日承受痛楚,他都会叫,看了这个消息之后,再痛再难熬,他也没有发出一句声音来。
就像是彻底哑了一样。
居大夫淡淡地问了一句,“陛下还觉得自己是一位好皇帝吗?看清楚,你只是燕国的千古罪人。”
他也仿似听不到,只全身不断地颤抖。
居大夫转身出去,翁宝公公站在一边,待他出去之后,把那抄送过来的消息烧掉,然后依旧像往日一样,给他打水擦脸,喂药。
他牙关紧咬,这药是半点都灌不进去了,翁宝公公叹息一句,把碗放下,说:“陛下若不想喝药,那就不喝吧。”
“滚!”景昌帝嘴里一口血泡,喷出来在了翁宝公公的脸上。
翁宝公公擦拭着他嘴角的血泡,“老奴会一直在陛下的身边。”
翁宝收拾东西出去,居大夫在外头气得很,见翁宝如故伺候着里面的那个罪人,居大夫说:“你何必?我知你心里什么都清楚,你难道就不恼吗?你也是燕国人。”
翁宝定了定,“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什么都做不了,没资格恨,也没资格劝,唯有把差事办好。”
居大夫冷冷地道:“若不是他,何至于有今日的局面?你这差事,办不办也罢,宫里头那么多人都去找前程了,连你的那些徒子徒孙全部都跑了,你还不跑做什么?”
翁宝苦笑,“老奴不跑,老奴身上,也没有那么干净。”
他伺候陛下很久了,那个坑,他曾劝过陛下不要踩进去,但陛下踩进去了,他这个当奴才的也只有跟着踩进去。
踩了进去,他就不可能再干净。
那么如果有报应,他也逃不了,也不想逃。
他自小悲苦,净身入宫,在宫里混了好些年头没混出个人样来,后跟了陛下,出潜邸到东宫,再从东宫回宫里,他的好日子全部都是陛下给的。
他享过福,那就该承受后果。
他如果还是以前的小太监,什么都不懂,不明白是非,不知道大义,那么这些年他会过得开心。
可人就是很奇怪的,学的那些道理,都会成为心里的束缚,一日日地把他捆紧,直到无法喘气。
但现在,一切都快结束了。
云秦风领兵奔赴边城,从京城到边城,哪怕不休息日夜行军,也起码要半个多月才到。
他一直有跟着处理兵务,所以如今边城是什么情况,他太了解了,加上敌军传出这样的谣言……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