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定了好一会儿,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甲板,看着漆黑的大海,看着那起伏不定的波浪。
然后,神奇般的,他竟然不晕船了,第二天一早,他是第一个去吃早饭的。
安迪好奇地问他,“怎么忽然就不晕了?”
陈牧往嘴里塞着饺子,“再晕,我就连岸都上不去了。”
是仇恨点燃了他的意志,克服了晕船。
第二天晚上,张智立给珍妮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从北边上,北边因为没有关押人,所以防守松懈。
挂掉电话之后,珍妮看着锦书,“怎么办?”
如果张智立出卖她,那么北边就会有人埋伏,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锦书没到他们商定如此具体,只是沉默了半晌,还是那句话,“他不会主动出卖你,如果被监听了,那他现在多半是被禁锢的,是海监的人逼着他给你打电话,你回拨过去,问他一些问题,如果他被发现,会给你提示。”
珍妮点点头,“好!”
她正要回拨过去的时候,少渊道:“如果你试探出有问题,告诉他,我们后天晚上到。”
按照现在的速度,明天傍晚就可以抵达了。
珍妮道:“我知道了,我现在打过去。”
她拨通张智立的电话,打开免提,然后把手指竖在唇上,对大家嘘了一声,让大家不要说话。
除了船老大和水手之外,所有人都在船舱里听着这个电话。
“喂!”电话那边传来了张智立的声音,声音平静。
“张智立,有件事情我要先跟你说明白。”珍妮说着,“我这些年经历了一些事情,已经没有以前好看了,你还要娶我嘛?”
那边没有丝毫的犹豫,“当然要娶!”
“你说话算话。”珍妮的声音有些娇憨,“那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去海市的金店,你说要给我买戒指,我说了要钻戒,你非要给我买红宝石的,现在我还是要钻戒的。”
张智立说:“钻戒可以给你买的,但当时你挑的是三克拉的,太贵了。”
珍妮脸色一变,轻轻地呼吸着,“我在东边金店也看中了一只手镯的,你还会给我买吗?”
“我还是觉得那手镯不好看,南繁店的那家古法金镯子才好呢,那上头雕刻着经文的。”
珍妮扑哧一声笑了,“那好吧,你的审美真的好老套啊,你那边没人发现吧?”
声音静静地传来,“没人发现。”
珍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