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战无情起身,不舍地再看她一眼,便大步转身离开。
到了外头,他在锦书面前单膝跪下,“王妃,末将不在的期间,请王妃代为照顾小素,待末将回来,再叩谢王妃大恩。”
锦书拭去眼泪,鼻音重重地道:“你去吧,快去快回,别太干净利落,便宜了他。”
“末将知道!”他眼底杀意如血。
一卷衣袍,他大步而去。
锦书轻叹,在温素山身上,她看见了至恶之人,也见了至深情之人。
她不幸,遇到了坏人渣男,她也很幸运,有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在等着她。
明三爷今晚醉倒在醉春楼。
她交下所有生意之后,就没有去过醉春楼,这是头一次。
她心心念念想要喝夏夏做的雪泡梅花酒,喝上了,还喝了很多,喝得七八分醉,躺在软垫上与夏夏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夏夏坐在琴座前,素手偶尔拨弄琴弦。
她不年轻了,没什么恩客,三爷是她遇到过最大方的客人,也是最专一的客人,每一次来都只找她,不找别人。
“夏夏,三爷给你赎身。”三爷侧着脸,醉眼惺忪,笑着说了一句,“你以后就跟着我,只给我一个人煮酒。”
夏夏莞尔,“三爷还提啊?这是逼着我多拒绝你一次。”
三爷问:“为什么不想离开?你说你厌恶此地。”
“有些花是要开在泥潭里,不是它喜欢泥潭,是只有泥潭才能活。”夏夏弹了几个音符,如泉水叮咚,伴随她轻柔沙哑的声音,“进了这秦楼的门,再出去就不可能了,在外头我与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们可以唾弃我,厌恶我,但在这里,人人都是一样的,没人可以炫耀身份高贵,只可炫耀她生意比我好。”
三爷闭目,心里有些痛苦,夏夏出不了秦楼的门,而她离开宫中也只能隐姓埋名,乔装打扮,她和夏夏本质上没有任何的区别,“你最近生意很差吗?”
“妈妈看我的眼睛都要翻上天了,你再不来,妈妈大概是要把我卖出去了。”夏夏笑着说。
三爷说:“我一会儿去找她,三爷没别的本事,但有几个臭钱。”
“你拿银子砸她,还不如拿银子砸我。”
三爷笑了起来,银子,银子是个好东西,但她的问题不是银子能解决的。
“三爷有什么烦心事?”夏夏眼底有一抹关爱。
三爷凝望她,“夏夏,我以前做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