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头,想着有好些没沐发了,头发贴服地黏在头皮上,今晚那位明三爷有可能偷走出来,便道:“将军还穿着铠甲,需要先回府解甲沐浴再来吗?”
战无情摇头,“末将居住在军营,这一来一回太远,暂时穿着战衣亦可。”
“天太热了,你若不回府,便在王府稍作修整。”她传周元进来,“你带将军下去备下热水沐浴,找……”
她看看战无情的身高与少渊差不多,道:“找一身殿下的便服给将军换上。”
战无情连忙推却,“王妃不必麻烦了,一点都不热的,习惯了,末将怎能穿殿下的衣裳?”
“只是简单的便服,不打紧,去吧,今晚还宴请了些宾客的。”
“这……”战无情看向殿下。
少渊说:“听王妃的,洗一洗吧,那汗臭味熏得本王都只用嘴巴呼吸好一会儿了。”
殿下都这样说了,战无情也着实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和汗水混杂的味道,便拱手道:“遵命!”
他转身对周元拱手,“辛苦姑娘了。”
“不辛苦,将军随我来!”周元笑说。
锦书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的家族和遭遇,不禁叹息,“如果当年他没救皇上,今日怕早便官拜三品了吧?”
“人生机遇很难说的,他当初没救皇后,或许会很好,但也或许会很差。”
“是啊,薛定谔的猫,总要打开盒子才知道的,现在盒子打开了,就眼下这样咯。”
“猫?”
“嗯,顽固想养猫。”
少渊摇头,“不行,它想养猫就给它养猫了吗?这般宠着怎么行的?”
“嗯,不养。”锦书应着他的话,想着的却是皇后要为战无情找媳妇的事。
方才是真想试探一下他有没有这个想法,她试探,比皇后的试探好。
皇后那不叫试探,那叫逼人。
其实报恩的方式有好多种,不一定要帮人说门亲事找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