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嫌不够乱,再乱些才好。”
“你……”
“舅妈别动怒,坏了自个身子就不值当了,”冷箐箐笑着,声音扬高,“毕竟,死的也不是自己长房的人。”
冷箐箐的话,引来了一些异样的眸光,她也不管,朝着国公夫人福了福身,带着小娥离开。
在府门口刚要上马车,便见一匹黑色的骏马疾驰而来。
骑马的人身穿粗布衣裳,头上带着一顶很大的斗笠,遮蔽了半截面容,只露出嘴唇和下巴。
他策马停下,翻身落地,动作一气呵成,斗笠纹丝不动,便连垂在背后的发丝也没有动过。
冷箐箐虽不太懂得武学,但之前听表哥沈仞说过,如果内功心法修炼到家的人,除了可以飞花摘叶伤人之外,还能把自己的头发也当做武器,也就是说,自己的头发动与不动都可以控制。
当时她听了只觉得荒谬,风吹了头发,头发能不动吗?
但她现在看见了,他下马,走路,衣衫不动,散乱的头发也不动。
而他的衣着,与出入魏国公府的贵人大不相同。
国公府的奴才们所穿的料子,也要比他那粗布衣裳好太多了。
但是这人没有一点卑微之色,腰杆儿笔直,马鞭随便一扬,手放在门口石狮子上摁了一下,定了定神,便大步迈进了国公府。
她好奇地回头,只见有一名老仆人大惊失色喊了一声大爷。
冷箐箐觉得奇怪,大爷?哪房的大爷?还是逛楼子的大爷啊?
“王妃,这人不简单。”小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你也看出来了?武功很高,是吗?”
小娥扶着她上马车,“很高,高不可测,估计萧王殿下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厉害?只凭这一眼你就说皇叔不是他的对手?怎么看出来的?”
小娥掀着帘子,努努嘴,“您看那石狮子。”
冷箐箐看过去,只见方才那人摁过的石狮子,竟出现了大大小小十几道的裂痕。
裂痕比较明显,集中在石狮子的脸上,本来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如今变得龇牙咧嘴死的。
她倒吸一口凉气,“是他弄的?”
她方才只见那人只是把手放上去,没有用力的样子。
“是他,奴婢亲眼看到的。”小娥说着,吆喝车夫离开,脸色颇为凝重。
冷箐箐道:“去萧王府,我要找婶婶说说,让他们提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