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一天,就谁也别想借十万两银子。
他使劲朝殿下使眼色,少渊不必接收,也知道不可能借这笔银子出去,他对杨博钦道:“你的问题,不在于你是否能还得了这笔银子,就算还了,只要你曾经欠下十万赌债的事传了出去,这官位就保不住。”
杨博钦谦逊地问道:“那依殿下之见,下官该如何拆解呢?”
少渊问道:“你到底是欠陛下的十万两还是欠国公府的十万两?”
杨博钦一脸愁容,“这是陛下与魏国公……主要是魏国公做的局,陛下不会出面的,那么欠条肯定就是魏国公拿着,借款人也是魏国公。”
当初对他宣称,这银子是太子殿下借给他的,但太子殿下怎么会落款自己的名字?
少渊问道:“借款人写的就是魏国公吗?还是说,是旁人?你要记清楚,这至关重要,如果是写魏国公自己本人,他是不可能会把此事掀开的。”
“这个……下官也不确定。”杨博钦开始擦汗,“时隔这么久,且这件事情一直是下官心里头最恐惧的事,往日不敢想。”
事实上,当日他压根没敢细看那欠条,他当时的感觉,自己就在地狱了,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敏先生认为,陛下不会写自己的名字,魏国公定然也不会。
只要不是他和陛下的,那么魏国公就敢公开这事。
男人心态嘛,得不到就毁掉。
他现在得不到户部尚书了,那就不惜一切毁掉,再扶植另外一个听话的人上去。
当然,现在他要扶植自己的人手也不是那么容易了,陛下现在不完全站在他这边。
大家沉思了一下,郭先生喟叹,“可惜不知道他欠条放在什么地方,否则还能派人潜入国公府偷回来。”
敏先生道:“这是下下策,进魏国公府没那么简单,搞不好影子卫要丢几条人命的。”
下下策,是不得已为之的,如果要赔上人命,那绝对不行。
杨博钦也知道此法冒险,他太清楚魏国公府的防卫,那真是一个铁桶似的,在国公府周边还行,但进来国公府,那真是要命的。
所以,他叹气道:“下官虽知道欠条放在那里,但是要抵达那个地方,像敏先生说的那样,即便是丢了几条人命,也未必找得到。”
“你知道放在哪里?”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杨博钦。
上官岚没看,这事儿他不想沾边,听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