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准备白事了。”
“你去求了萧王妃?”
“夫人去的,但我授意的,本没抱什么希望,只想尽孝,没想治了几日老爷子下地走路了。”上官岚看着他,想举荐一下,但瓜田李下总归不妥。
杨博钦瞪大红眼睛,“你父亲能下地走路了?我听闻说他病得很严重,早些日便不能进食。”
不能进食,意味着已经到头了。
“是啊,所以本来是不抱希望的,之前就听说她医术精湛,还不大相信呢,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快走的人了,也被她拽了回来。”
杨博钦沉默着。
夫人与他相濡以沫三十年了。
他十八岁成亲,如今四十八岁,三十年里风雨同路,她不育,恐杨家断后,便抬了她的陪嫁侍女为姨娘,这些年待那几个孩子如己出,为他劳持内事,府中一切井井有条,他才能一心扑在朝事上。
他不能想象如果没了夫人,他该怎么办。
人人都说夫婿是女人的天,但是,古往今来没多少个人提到,夫人才是丈夫的港湾。
她在,家就是温暖的,她不在,家就没了。
是啊,夫人没了,那他纵然能荣升一品,极尽富贵尊荣,又说给谁听?骄傲给谁看?换谁的一声赞赏?见谁那张忽然绽放的笑颜?
独自承受的苦难,是苦难。
无人分享的成功,却不是成功。
是啊,既然夫人如此的重要,旁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国公府生气算得了什么?陛下生气算得了什么?
不,陛下生气还是会算账的。
可到时候顶多削位丢官,丟就丟吧,正好那些欠款也不用还了,他带着妻儿回乡下种红薯。
如此想着,他便抬头看向上官岚,“你会种红薯吗?”
上官岚把脑袋扶正,“什么?”
“不会?”
“不会!”
杨博钦摇头,“那你比我惨,你以后要乞讨的。”
“你打了我,还要诅咒我?”
“打你是正确的,诅咒你不存在。”他压压手,望向上官岚,“酒量如何?陪我喝一场。”
上官岚指着自己的脑袋,还有脑袋几根针朝四面八方展开,“你看我现在这样,喝酒合适吗?”
杨博钦站起来,天然身高优势的压迫,“太合适了,喝酒活血祛瘀。”
上官岚往贵妃榻上缩成了委屈小媳妇,睫毛扑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