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吴思源凭什么凌驾于皇权之上?朕错了,他担着便是,闹什么脾气?莫不是还敢叫天下的读书人一同骂朕不成?若是如此,他与乱臣贼子有何区别?既是乱臣贼子,朕莫说拿龙佩砸他,便是拿刀砍他都没有错。”
“至于效法太上皇,朕为何要效仿他啊?他若真这么英明,就不会把君权与兵权分开,今日的乱局,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只要下旨杀了云少渊,或者把云少渊贬谪出去,在千里之外的穷乡僻壤当他的土皇帝,也不至于落得个兄弟反目。”
两位公公吓了一跳,连忙道:“陛下,陛下,万万不可乱说,隔墙有耳啊。”
景昌帝冷冷地笑了起来,“隔墙有耳又如何?当着他的面说又如何?他早知道朕如何对他的,他却一句都没说过,他手里握住了斩龙大刀,却迟迟没有落下,你们见过猫抓老鼠吗?猫抓老鼠之前,总要戏弄老鼠一场,他如今什么都不说,就是在戏弄朕,戏弄够了,才对朕动手。”
翁宝公公轻声道:“陛下,或许太上皇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许说他知道了,却还想着给您机会呢。”
“给朕机会?”景昌帝仰天大笑,笑得心酸悲切,笑得愤怒癫狂,“他只是要一一剪除朕的亲信,给他的好儿子铺路,如今朕虽没能让满朝归心,却有不少的死忠亲信,都是随着朕的从龙之臣,如今也都安排了要职。”
“陛下,不能这样想啊,”翁宝公公悲声道:“太上皇定必不会废您的,您这样想叫自己难受又何必呢?不如请贵妃来陪陪您可好?”
他冷眼一瞪,却随即起身赤脚落地,“去,去凤仪宫请皇后。”
翁宝公公一怔,“陛下,皇后娘娘在萧王府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