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好在,不是野狗群,只有三条,我奋力击伤了其中一条,吓跑了一条,剩下一条与我纠缠着,我以小腿为诱饵,要了它的命。”
锦书看向他的腿,穿着衣裳自然也是瞧不出来受过什么样的伤。
“没断,咬了一口肉。”摄政王轻声说着,“这不要紧,能活命就行,那会儿只想活命。”
“只是躲过了野狗,身受重伤却也没办法走出去,而且也怕在遇到戎兵,只能躲藏在大山里养伤,说是养伤,其实回想起来是在等死,那样重的伤势,没有药,没有食物,只有野果与山水。”
“好在,军医曾教过我认草药,我们当兵的,少不了受伤,往日也采摘过一些的,那大山里头别的不多,草药多,我嚼着吃了很多种,也捣碎了外敷,几个月之后,伤势好了很多。”
他苦笑,“如今回想起那几个月,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样的情况,我是怎么能活下来的呢?”
锦书听得难受极了,那是多绝望的境地啊。
“我伤势好转之后,就开始策划往外逃,我知道不可能往戎国边城回去,只能是翻过几座大山去到徽国,我们与徽国有邦交,在那边我或许还有活路。”
“逃去徽国我是毫无计划的,只想逃出去,因为春日来临,一旦天气暖和起来,冬眠的野兽们都要出来觅食的,我只能逃。”
“并不顺利,我伤势没全好,行动不便,摔倒过无数次,也无数次爬起来继续前行,以雪和草根充饥,偶尔能掠杀个老鼠……小动物,也能有一顿荤腥。”
他看到锦书落泪了,自己也忍不住,便摆摆手,“罢了,不说这部分,反正我经过一个多月最终抵达了徽国国境,被人救下了,但当时的我伤势太重,就剩下一口气了,容颜尽毁,被救回去之后,开始几个月我都是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的,有人喂我水,我便喝,发现是药,我喝得更起劲,大概五六个月,我真正活了过来。”
“但是,双腿伤势太严重,我无法行走,像个废人似地活着,救我的人是徽国的汝南王,他一开始并不怎么来见我,只把我安置在一所小院子里头,我当时其实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救我。”
“他来问过我的身份,我不敢直言,虽两国有邦交,但徽国与戎国一样交好,若是让他知道我是落祁北的儿子,回头若有利益的往来,我也很有可能被送到戎国去。”
“就这样他一直安排大夫给我治腿,在那小院子里头也不知道外头的事,直到后来有一天……大概是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