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请来多少贤士辅助也没用,他不会听,而且……”
景昌帝眸光锐利,“说下去。”
郭先生道:“而且,草民认为,萧王殿下不会觊觎江山,如果他有这念头,草民会尽力打消,确保帝位是从陛下这一脉传承下去的。”
景昌帝冷道:“说得好听,朕如何能信你?”
“陛下不信,草民也没有办法,但蜀王殿下刚出任禁军统领,他需要一个机会。”
景昌帝在斟酌。
“若陛下不信,草民派人把家人接到京城,由陛下命人看管着,一年为限,草民会让萧王对蜀王改观。”
景昌帝淡冷道:“朕不会以你的家人作为要挟,朕并非残暴不仁的帝王。”
但景昌帝却信了这份保证,以家人作保,可见他是有诚意的。
至于他的家人是否接到京城来,根本不重要,要杀他的家人,便在原籍也可以杀。
“陛下宅心仁厚,草民拜服。”
景昌帝看着他,语气已经和方才大不同,“郭先生,朕给你的年俸是三万两,萧王府许了你什么,值得你不惜为了他与朕反目?”
郭先生摇头,“陛下,草民不与陛下反目,草民依旧是一心为国,而且这从来不是银子的事,草民寒窗十余载,一身学问,想卖与识得欣赏之人,陛下可许草民入朝为官,但于蜀王殿下毫无帮助,不如便让草民到萧王府去,答应过陛下的话,草民一定做到。”
景昌帝沉默了良久,脑子里衡量过利弊,最终是抬了抬手,“起来吧,一年为限,若萧王还没有对蜀王改观,给予他公平竞争的机会,朕要拿你治罪,希望你言出必行,莫要连累家族。”
方才说了自己不是残暴的帝王,如今却叫他莫要连累家族。
郭先生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帝王,但目的已经达到,遂磕头拜下,“草民遵旨。”
郭先生告退而出,站在正华殿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
虽晕,但吃一顿宴席可能会好些。
若吃宴席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就赖上他们家了。
萧王府的喜宴上,少渊已半醉,已经敬过一轮酒了,但最终又被拽回摄政王这一桌上。
萧王府里的侍卫儿郎,包括敏先生在内都上前营救过,但摄政王今晚对他特别感兴趣,少渊走开一会儿,便亲自端着酒去敬少渊,再直接把他拽到自己这一桌上来。
敏先生见状有些后悔了,就不该开大桌围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