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沉声道:“或许,与他父亲的死有关,与他的家训也有关,他们的家训,家族的荣耀重于一切,兰宁侯以前或许是有良心的,但是承爵之后,肩膀上的担子重了,良心这个东西就多余了。”
少渊补充,“他父亲早几年被卷入一宗侵田贪腐案里,且成为了主谋下了诏狱死了,兰宁侯府差点被削了爵,魏国公保下来的。”
锦书斟酌着,“成为了主谋?也就是说,原先不是主谋?”
“这事不经我们调查,宗卷也到不了我们手中,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根据我们从一些仅有线索去推断,主谋应该是魏双缙,就是你父亲案中的那个魏双缙,魏贵妃的胞弟,如今已经伏诛。”
“所以,兰宁侯府的老侯爷是给魏双缙顶罪了?那魏国公后来护住他们的爵位,也算不得什么恩典。”
不过是安家费罢了。
敏先生道:“至少让兰宁侯知道,如果不依附魏家,那他们在战场上再强悍也无用。”
少渊这个时候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但也未必有关。
只是他在思考的时候,习惯性把所有可疑的信息点联系起来。
翌日,少渊早早入宫去了。
敏先生也派人去给兰宁侯送话,请他到国公府来一趟。
锦书与敏先生在正厅里用早膳,她胃口一般,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最近实在是发生了很多零零碎碎的事,暗疾遇袭,忍者刺杀,明三爷再到如今……一件没搞清楚,第二件又来。”
敏先生睿智地道:“姑娘,这些零碎的事,便仿佛是万条溪流,但最终都会汇成大江大河的。”
锦书望着他,“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些毫不相干的事情,其实都是同一件事?”
“不肯定,但以我经验,短时间内发生的十件零碎事,定有三四件事是相关的,而且会汇聚成一件比较大的事。”
锦书托腮,“比较大的事?是什么事呢?”
她看似发呆,实则脑子高速运转。
即将发生的比较大的事情,要么是她和少渊的大婚,要么是立储,要么是靖沿海桑寇,要么是徽国使者来访。
吃过早膳,等了一会儿,兰宁侯便来到了。
他是只身前来的,身边甚至没带一个侍子随从。
他进门,一改之前的张狂,变得低调且谦逊。
请入正厅,互相见礼之后坐下,满姑姑指挥周元奉茶,然后关门退了出去。
由紫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