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
“有点儿!”
落锦书拿起他的手指扎了一下,丢进系统去迅速分析血象。
血象结果出来,她叹了口气,“汤也别喝了,用药吧。”
“饿了。”他闷闷地道。
“饿着吧,今日跑了几圈?”
“三十六圈。”
落锦书让他起来穿好衣裳,然后拉过椅子坐在他的面前,认真地道:“能不能遵医嘱?”
云少渊穿好衣裳坐好,在她严厉盯视之下,只得点头,"这两日不去军营了,你说什么本王都听就是。"
落锦书道:“身体好了之后,你要怎么折腾我不管你,但这一个月你踏实点,不能剧烈运动。”
“好!”他点头答应。
落锦书一肚子的气,但只能极力忍住不发火。
她深呼吸一口气,望着他的眼睛,“少渊,你曾受过很重的伤,头部,脊柱,腿,还有你曾胃出血,眼睛也才刚好几日,过于激烈的运动或会出现很严重的后果,你没有爱护自己的身体,没有珍惜得来不易的健康,让我很失望。”
他眼神从最初的一句少渊生出了欢喜,到后来她说失望,那欢喜变成了内疚,他垂下眸子,轻声道:“对不起!”
她站起身把椅子旋好,眸色淡淡,“我开药,叫辛夷盯着你吃药,我有事去一趟。”
“你去哪里?”云少渊抬头问道。
落锦书没回答却一脚踹在椅子上,把椅子踹翻,大步出去。
她很生气。
云少渊心头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细锐地痛了痛,他真的后悔今日逞能。
其实他不单单是想护着顽固,也是想在军士们面前证明自己依旧是昔日的萧王殿下。
半年多的时间里,他虽然关门闭户,但外边人说的什么话,他全知道。
萧王瞎了,萧王残疾了,萧王甚至以后都站不起来了,萧王或许都没有以后了,他快死了。
而他知道这些不是谣传,是真实的情况。
就连杀手来袭那晚,他也需要靠着居大夫的药和金针刺穴才能迎战。
他今日回到军营的时候,看到是将士们怜悯而心疼的眸光,士气一蹶不振。
所以他才会替顽固受罚,想以此稳住军心,让大家看到萧王确实已经好了。
他真的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是否承受得起,也没有想到她那么艰辛治疗了他,最后或许会面对更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