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强势,一个柔和。
一个挥舞大棒,一个给予安抚。
两人一套组合拳下来,郑从仁终于还是招架不住,乖乖签下了改土归流文书。
没办法,北面强敌都没了,朝廷确实没必要在北面一线驻扎大量军士,完全可以调军士南下而不需要担心草原上再有威胁。
这些草原上最厉害的敌人都被打没了,打服了,这山沟沟里的土司还怎么和朝廷对抗?不要说边军下来,就是四川都司郑从仁也挡不住,几百人拿什么对抗朝廷?
想要凭借着地利来抗拒朝廷,洪武时期还能抵挡抵抗,但最后也是个死。至于建文朝,抵挡已经抵挡不住了,朝廷的火器可以从山脚下飞到山上,可以从几里之外就飞过来。
什么哨卡,什么一夫当关的地都不好使,纵然是杀伤一部分明军,到最后也难逃覆灭的结局。
相对于盛庸“两手都要抓,一手硬抓,一手软抓”的改土归流策略,在广西的张辅颇是不屑,对付土司,还需要两手?
一手提刀上门,喊一声你的名字,就问你敢不敢答应。
不答应,化成血水。
张辅的人屠威名在广西可是令人闻风丧胆,这家伙就是一个不留情面,不懂得商议的主,有几个土司被吓得结巴起来,不过就是说慢了一点,脑袋差点就被砍掉。
广西土司多出狠厉之人,可这个狠厉也分人,对上张辅这号人,只能说是八辈祖宗都没给自己祈福。
张辅不怕事大,在他的想法中,事情越大,敌人越多越好解决,比如安南,比如倭军,集中力量毕其功于一役多好,省得这里跑那里跑了。
云南改土归流更简单了,毕竟打过一仗,当地土司的青壮劳力全打没了,在这种情况下,只需要迁移老弱妇孺便可以了,不需要废多大力气。
但是毛整在湖广遭遇了不少委屈,湖广土司硬气,你想要我的权,我就要你的命,抄家伙干架。毛整算什么东西,把他的毛给整没了再说。
身经百战,也有小名气的毛整被这一幕给整郁闷了,张辅在广西没人敢招惹,沐晟在云南也没人吭声,盛庸在四川不见有人反抗,怎么自己来湖广,还一个个傲气起来了?
难不成这群人不怕死?
试试。
毛整亲自带人,捡了两千脑袋,然后标榜自己为“小张辅”,并借着这个名号开始扫荡湖广不听话的土司。
对于改土归流带来的阵痛,其中激化出来的矛盾并演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