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女,哪怕是不男不女,只要有真本事,国子监一样敬重。
叶灵儿没有惊慌,反而是轻松面对,落落大方:“董院长是大儒名家,无论如何讲,怕都逃不过班门弄斧。可院长发了话,那叶某就斗胆说几句,若有不妥之处,还请诸位多多见谅。”
先礼而后教。
叶灵儿不畏场面,信步在高台上走了两步,站在中央靠前位置,严肃地说:“今日就说一个‘变’字。天地盈虚,与时消息,刚柔相推而生变化……”
朱允炆轻轻走入儒学院,听着叶灵儿的演说,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一旁跟着的晋王朱济熺说:“变化一道,在万事万物之中,这世间最永恒的,恐怕就是这变化。”
仔细听叶灵儿的话,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一到国子监就开始为“变”做准备,她在通过这一场演讲,打下“儒学”、“理学”变改的基调。
朱济熺对朱允炆的话很是赞同,听了听叶灵儿的演说,更是直言:“皇上,此女所言极入人心。匠学院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变字,不拘泥于当下,想尽一切办法,对所有环节,所有部分拆解,再改变,持续迭代,变化不绝……”
朱允炆侧过头,深深看着朱济熺:“变化不绝,蒸汽机与匠学万千变化,终不离本宗,无需担忧。朕只担心人变得太多,连忠诚都没了。”
朱济熺眉头微皱,不解地看向朱允炆,看着深邃如渊的目光,连忙说:“忠诚存于世人脊梁与魂魄之中,如何能改?”
朱允炆盯着朱济熺:“可白莲教徒就改了无数人心,让他们心甘情愿对抗朝廷。”
“这……”
朱济熺不知道如何回答。
朱允炆凝眸,看着朱济熺最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说什么,看向台上的叶灵儿:“听说你最近与曹国公府走得很近,怎么,曹国公找你要蒸汽机了?”
朱济熺有些心惊肉跳,不知道朱允炆今日来国子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说他是看叶灵儿的吧,那干嘛把自己给拉过来,没看自己正在忙?
每一句谈话,似乎都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弦外之音。
现在,皇上竟然问自己与曹国公府的事,自己这点破事,什么时候需要皇上注意了?
朱济熺想不通朱允炆的意图,谨慎地应对:“曹国公可不敢索要蒸汽机,再说了,蒸汽机都是有定数与编号的,若非皇上批准,谁能要走?臣与曹国公府的李芳英有些交流,不瞒皇上,李芳英此人对机关巧术研究颇深。”
“